一念起,魂牵梦萦。
在刘擎对刘协说了出去看看的言论之后,刘协一连数日,都梦到了近似的场景,只不过梦中的场景,是阡陌无边,良田无数的景象。
刘协所梦见的,正是当初前去冀州之时,沿途所见。
而渤海王对现况描述之惨烈,没有亲眼见过,是很难想象的。
往后几日,刘协都收到了荀彧递交的奏疏,上报赈灾情况,这一点,倒是令刘协有些诧异,田丰主政之时,几乎是将他架空,任凭他吃喝玩乐,而荀彧,则一丝不苟,该走的流程,一样不少。
“陛下,奴婢派出去的人,回来了,赈灾的粮食,确实到位了,只是奇怪,渤海王何来如此多的粮食。”
“兴许是往年存粮”刘协揣测。
陈熙摇摇头,回道:“陛下,莫要忘了,冀州当初供养青州百万降兵,不但耗尽了存粮,还四处采买,短短时日,不可能再存这么多粮的。”
“难道是其他地方”刘协思索着,想象着,但是没有答案。
边郡基本即可忽略,那里产的粮还不够自己用,都是需要运粮去边郡的,所以并州幽州可以排除,青州兖州豫州战乱不止,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徐州。
陈熙沉默片刻,道:“陛下,臣已派人深入冀州调查,数日之后,或可真相大白。”
几日时间,一晃而过。
“陛下,陛下,来消息了!”陈熙小跑着进入偏殿。
“如何”刘协面有急色。
“陛下,探查到了,赈灾所用粮食,乃是先从幽州运至冀州,再从冀州运出的。”
“幽州的粮食怎么可能!”
“确实蹊跷,不过我的人费了不小的代价,最后查到,这些粮食,并非来自幽州,而是更远的夫余国。”
“你是说,从夫余国运来的粮食”
刘协这就更加不理解了,大汉与夫余,并没有什么往来,幽州的边患,也主要是乌桓人和鲜卑人,为何夫余能运来这么多粮食。
“不会是……”
刘协也眼眸突然睁大,满脸不可思议,惊呼:“渤海王以幽州国土换的粮食!”
“陛下,此事尚无法定论。”陈熙谨慎道。
但有的念头一起,便会一直去想,凭空多出这么多粮食,无法查证,也没有奏疏汇报,叫刘协怎能不多想。
“拿了朕的国库去赈灾,又要拿朕的国土去换粮,到头来,爱民如子的贤名,都落到他的头上,渤海王好算计呐!”刘协稚嫩的声音有些怨愤,“朕……朕岂能坐视……”
刘协语无伦次的喊着,快速的来回踱步,所过之处,将青铜灯架,架着的江山舆图,一应推翻,平日收敛的小儿脾性,展露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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渤海王府,刘擎安然坐于自己的大榻之上,背后是舒软的靠垫,十分惬意。
堂下跪着一人,正是刚刚从凉州押回的叛军头目——韩遂。
此时的韩遂,目光浑浊,面颊瘦削,头发凌乱,胡须也野蛮生长,邋遢无比,显然,路上吃了不少的苦头。
“韩遂,本王曾经给过你机会,可是你不中用啊,做叛贼有什么好的为了权力还是钱粮抑或是自由自在,为所欲为”刘擎问道。
韩遂虚弱的声音回道:“我自知难逃一死,只求大王赐个痛快。”
“你叛乱之时,可知多少人因你而家破人亡你何时想过他人痛快与否”
“韩遂只求一死!”
刘擎也懒得口舌,挥了挥手,对典韦道:“先游街示众,再斩首于城门口。”
典韦应了一声,便单手将韩遂提了出去。
刘擎再将目光投向更远处的马腾,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人,初看和马腾有几分相似,但因为年轻和英武,更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