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急忙抱着狱卒的腿脚哀求。
大哥,大哥,求你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一定搞错了,我不是罪犯!我不是罪犯,我是从,
李长安还没说完,肚子上又重重地挨了另一个狱卒飞起的一脚。
那狱卒还想再踢,被趴在地上的李长安顺势抓住小腿,李长安情急之下,张开嘴上去就是一口,咬的那狱卒抱腿哇哇直叫,一股鲜血从脚腕上流了下来。
李长安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么大的勇气,瞬间就成了输了都不认怂的齐达内,其实就是大唐那个李长安的灵魂附体。
李长安嘴里吐出鲜血骂道:黑牢!黑牢!你们这些畜生,强盗,我要控告你们!我要找律师!我要找律师!
狱卒骂道:找什么驴屎!这儿只有老子我的马尿!要不要给你来一泡!哈哈哈!哈哈哈!
狱卒说着就要解裤子,被咬伤的那狱卒缓过劲来,一把推开要解裤子的狱卒,猛扑上去,压在了李长安的背上,一支强壮的膝盖,顶住了李长安的脖子,李长安被顶得半边脸贴在地上,一下子喘不过气来。
李长安从喉咙里发出了哀叫声:ican‘tbreathe!(我无法呼吸!)
此刻的李长安竟然脱口喊出了英语,感觉自己瞬间成了美国明尼苏达州的黑人乔治·弗洛伊德。
关键时刻,一个长着一对斗鸡眼的小个子狱卒,拖着佩刀,闻声跑了进来。
斗鸡眼见状喊道:赵四,赶快给老子住手!要是你压死了他,留在这死牢里的就是你小子了!
赵四闻声,觉得自己的确有些过了,急忙从李长安身上站了起来,李长安趴在地上艰难呻吟着。
赵四指着李长安:他,他咬我!
斗鸡眼骂道:你活该!新丰镇无人不知,二少是吃狼奶长大的,狼性未改,你小子又不是不知道!还去惹他!
赵四强辩道:这不,让这小子一口给咬糊涂了嘛,才出此下策。
斗鸡眼吼道:你们两个,快给老子滚出去,从现在起,我来看守二少。
俩狱卒灰溜溜离开后,斗鸡眼上去,扶着已缓过劲来的李长安坐起说道。
二少,七天七夜了,你怎么才醒来啊!这几天,你爹来探监好几趟了,死活整不醒你!
斗鸡眼和狱卒们一口秦腔,好在李长安也是唐城本土人士,乡音未改,刚才也听了个大概,没想到李二少的威名无处不在。
李长安看着斗鸡眼有些迫不及待:快!快说,这里是什么鬼地方?我这是犯了啥事?
斗鸡眼应道:这里是御史台新丰死牢,我看你真是被刘家的家奴打糊涂了!你犯了死罪你不知道吗?
李长安问:什么死罪?什么刘家家奴?你给我说清楚!
二少,你这是明知故问啊,你都快十七八岁的人了,平日里不好好读书,整天游手好闲,斗鸡走狗,嗜酒如命,呼朋唤友狭当垆(当垆:酒奴,酒娘,也就是唐酒肆旗亭的陪酒女)浪荡成性,还打你家先生,你爹你娘都快要被你气死了。
李长安:是吗?我十七岁了?
李长安这才明白自己稀里糊涂睡了一觉,整整年轻了六七岁。
对!你以为你是九岁顽童啊!你爹你娘还指望你进士及弟光宗耀祖呢,这下倒好,你把全家人的性命都搭上了。
什么破烂进士,我告诉你,我可是品学兼优的唐城的文科状元,还是留洋剑桥的硕士研究生呢!快说,我到底犯了什么死罪?
斗鸡眼叹息道:看来你脑瓜子真被刘家家奴打烂了,念你爹李乾坤以前在这里干过老大,小的就实话实说吧。
斗鸡眼站起来转身,欲言又止,慢慢把佩刀靠在了门上。
李长安忙问:快说!别绕弯子了,我这急得痔疮快要犯了!
斗鸡眼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