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标本和飞禽标本,总体以弯角的山羊居多,看上去一个个栩栩如生,有野鹿、山羊,野狼、野鸡、苍鹰、野獾等。
李长安一路看下去,甚至在角落里看到了一只完整的,站立着的幼熊的标本,吓得他差点叫出声来,一连倒退了三步。
裁缝和抹布两人,他们谁有收集制作动物标本的爱好?
李长安想起昨晚落地豹子口后,那场对他接风洗尘的山羊家宴,杨木匠曾向裁缝问起过羊头是否会被白卖肉砸烂的问题,心里明白了八九分,估计这些都是裁缝的杰作。
问题是,豹子口可不是动物园,山羊为刘家正常发货,可以理解,其它这些栩栩如生的狠角色,一个个都是从哪里来的?
如果二叔说的是实话,那裁缝作案的可能性最大,假设是他乘机拿走了九龙鼎,此时假寐最好不过。
李长安听着裁缝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感觉确实很假,又似乎很真,或许是自己疑心太重而已。
李长安靠在了躺着的裁缝身边,发现自己的被褥还放在裁缝地铺的一边,可能是裁缝没有及时抱过去。
幸好没有抱过去,要是抱过去,刚好丢了九龙鼎,不就说不清了吗?难道裁缝早就算好了作案的时机,这才留下了被褥。
假如真是裁缝拿走了九龙鼎,那他顶风作案的目的是什么?
白卖肉总之可以排除,假如是他拿走了九龙鼎,大不了是想和他开开玩笑,拿去九龙鼎用来煮肉。
抹布有爬出吊笼的可能,但这个时候,李长安不能确定看上去胆小如鼠的鬼子抹布,到底有没有爬出吊笼的本事。
蝎子王都是要去赴死的人了,她原则上不会对九龙鼎感兴趣,但依她表现出的能耐,乘机顺手牵羊,也不是没有可能。
假如羊头二叔讲的不是实情,那反而简单了,但二叔在九龙鼎自行移动这件事上,好像没说假话。
如果他们都没动过九龙鼎,难道豹子口内还潜藏着第七个隐形人?不可能,这地方,上不来,下不去,就是鬼都不来!
李长安思前想后,理不出一条清晰的头绪,思维仿佛一下子坠入了一场迷局,正要挣扎出来,却见那鬼子抹布浑身不自在地走了进来。
抹布见李长安坐在他们的地盘上走神发呆,急忙走到李长安跟前,指着李长安的被褥,点头哈腰地说道。
二少,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把你的被褥抱进了我们的洞房,对不起!
抹布如此一说,直接推翻了李长安刚才的推理,一时搞得李长安目瞪口呆起来。
抹布见状,急忙补充道:二少稍安勿躁,我只是想让你和我们住在一起,那羊头,那羊头,他,他。
抹布欲言又止,搞得李长安又紧张了起来。
难道我那二叔还有我不知道的什么猫腻隐秘?
李长安站起来:鬼子,哦,不,抹布,好好说说,我那羊头二叔什么情况?
这天傍晚时分,孙权赶着牛车,回到新丰镇刘家交差,刘府的管家兑了十五贯赏钱给他,说刘清水不在府上,然后什么都没问,就直接把他打发走了。
孙权心想,可能刘家在道观的杂役先他一步,飞马回来把他们在山上的事情告诉了刘清水,或者那独臂道长一直与刘府飞鸽传书,总之他就是个提线木偶,没死在断魂谷,或者绝命崖,算是家里的老娘给他烧了高香了。
或是刘家在断魂谷舍了三个护院,不想让他说出去,才给了他这么多的钱封口。
孙权牵着牛,牛背上驮着李长安的重金包裹,以及刘家赏给他的三袋子铜币,转身就走出了刘府大门。
多亏了这头他从对门家借来的老牛,不然这么多的钱,他一个人根本搬不回去。
这三袋子钱,加起来比他在御史台狱五六年来的俸禄还多,更别说李长安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