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有些冲动。”秋笙的话语生硬。
显然,他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
“没关系,算是认识了你另外一面。”伊清浅笑起来。
虽然她感觉到了恐惧,但秋笙的怒火并没有朝向她。
有这么一个令人恐惧,又不会伤害到自己的朋友,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她碰了下秋笙的伤口:“不常打架?”
“从没有打过,都是以打架外的方法解决问题。”秋笙回答说。
“那应该庆祝一下。”伊清浅说,“很多时候,只有正面给对方一拳才能解决问题。”
“发泄也算?”
“当然算,情绪问题也是问题啊!”伊清浅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
“谢谢。”
秋笙看出伊清浅在安慰自己,而且刚刚男人掏枪的动作,也是伊清浅打断的。
伊清浅望向地上的男人:“这个人还有用吗?”
“东山武馆的枪手,没用了。”秋笙回答。
平静下来后,他开始思考这么处理对方。
这样近距离接触,对方身上一定留着他的痕迹,比如血液,比如皮肤组织,比如头发。
要把这些清理掉。
“那就好。”
伊清浅从男人的怀里掏出枪,丢给秋笙,然后打了一个响指。
男人如同陷入了沼泽般,慢慢沉入了影子里。
影子消失,地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留下。
伊清浅掏出一个玻璃瓶,瓶子里是一块灰色的石头,指甲盖大小。
她拔开瓶盖,放在地面。
石头的颜色慢慢变深,从浅灰色变成了深灰色。
伊清浅解释:“这块石头可以吸收k因子,用做一般的痕迹处理很方便。除非把石萤放在地面测,不然根本查不到。”
石头的颜色不再变化,伊清浅重新盖上盖子:“而石萤的脆弱你应该也知道,不可能有人这么做。一只石萤可不便宜。”
秋笙点点头,他的情绪基本恢复了。
“现在做些什么?要去吃个夜宵吗?”
把瓶子放回衣服里的口袋,伊清浅提议:“我来龙宫市之前,朋友和我推荐了一家夜宵店,不知道还开没开着,去瞧瞧?”
“明天吧。”秋笙摇了摇头。
两人往回走。
伊清浅在门口离开。
秋笙关上门,打开厨房的灯,倒了一杯水,仰头喝完。
然后,他端着另一杯水,敲响舞草的房门。
“什么事?”舞草还没睡着,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秋笙打开门,走进去。
“我做了个噩梦,过来陪你睡。”他把水杯放在床头,没有开灯。
“什么啊,你做了噩梦,怎么说是陪我睡!”
眼眶又湿了,舞草背朝秋笙,悄悄擦干净。
“我睡里面,让一让。”秋笙跨过她的身子。
“你是小孩子吗?”女孩小声嘟囔。
她往外滚了一圈,给秋笙让出位置。
暖和的被窝里,进来了一具寒冷的躯体,舒适度陡降,舞草却感觉舒服多了。
她面朝外,虽然屋子里很黑,但她知道秋笙的五感很灵敏。
“床头柜上有水,要喝吗?”
秋笙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要!”
哭了许久,舞草口干的很,她摸到水杯,一口喝完。
躺下身,她左手在被窝里摸索。
秋笙把手递过去,让女孩紧紧握住。
“睡觉吧。”
“嗯。”
女孩的呼吸很快变得缓慢,她睡着了,秋笙没有。
他盯着天花板。
女孩睡得不踏实,翻来覆去,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