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挑到的最好的一匹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我验过牙口了,绝对是一匹良驹。”
“那我更不能骑了……”徒步而行的左章无奈苦笑,抬手抓着乌钢伏妖棍的一端,将另一端轻轻搭在马鞍上。
下一刻,那高头大马腰背悠然一沉,惊慌嘶吼间受不住力般足下一软,眼见就要不支跌倒!
“看到了?”左章轻轻收回乌钢伏妖棍,轻拍马颈稍作安抚,摇头道:“陈大哥,好意我心领了。
“你们照常策马行进便好,我在马车边跟着,也好给两位老人家解解闷。”
陈泽见状也颇感无奈,只得招呼看到刚才一幕而倍感震惊的同伴策马加速,护佑着马车前行。
跟在马车边的左章见状,便也加快了些许速度。
只是他身具非凡身法,身识又强横得很,所以即便速度与马匹相当,可看着却是一副轻松散步的模样
“这位小师傅就是左章吧?”行进间,一名面容慈祥的六旬老妇从车窗中探出头来,好奇的看着闲庭信步的左章。
“老人家叫我小左就好了。”左章礼貌回应道:“来的迟了点,让二老受苦了。”
“左小师傅说的什么话。”马车中传出一个中气十足的苍老男声,紧接着一名六旬老叟的脸庞也出现在车窗后,
“时间仓促,未及好好向小师傅致谢,该我们和你说声对不住才是。”
“二老客气了。”左章笑了笑:“也是多亏了二老的信件和陈大哥一行的尽心,此行才能如斯顺利。
“否则单凭我一人,恐怕也是举步维艰。”
两名老者点点头,接着相视一眼后老叟关切问道:“家主他……”
“哦,没什么大碍,将养一段时日就好了。”左章知道两名老者对张家感情颇深,便细细说道:“肩骨断了,但是修为还在。
“不过他的家住位子恐怕坐不了太久,而下一任家主应该是张崇飞。”
策马行于左章身侧的陈泽闻言讶然,“左章小师傅连这一点都料到了?”
“嗯,我帮了他一把。”左章说罢见众人越发诧异,便笑着解释道:
“我与张崇兴交手之前,张崇飞明着做诱饵引我出手,却趁机向我道歉。
“他说会严惩张世东和王管事,只求我不将此事告知埋伏门后的张崇兴。
“我答应了他,同时暗示他适合做下一任张家家主,并让他在张崇兴面前舍身表了一次忠心。”
话音刚落,众人一脸匪夷所思的看着左章,完全想象不到左章是如何做到这些事情的。
“不过顺势而为罢了。”左章自然明白众人心中所想,淡然笑笑解释道:“相比张崇兴,张崇飞的性子更适合做家主。
“况且张家在张大哥与二老心中的地位有些特殊,有个敬着咱们几分的家主操持,也更让人放心些。”
陈泽闻言又一次面露崇敬道:“左章小师傅智慧非凡,在下敬服!”
一行人就这么边走边聊,很快离开了固州地界。而随着日头西移,左章与陈泽考虑到两名老人不耐舟车劳顿,便决定觅地过夜。
于是,当一行人在黄昏时分途径一座县城时,便在一家客栈中落了脚,安顿两名老人休息。
由于连日困居张家心神疲累,再加上经过一天的车马劳顿,两名老人稍稍用了些饭便睡了过去。
陈泽则在安排了手下轮换服侍之后,与左章坐在客栈大堂中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而就在他们聊得起劲的时候,客栈门外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左章好奇看去,恰见一高壮一矮瘦两名男子急匆匆走进客栈,神色间满是竭力压抑的急切暴躁。
然而这两人的出现,却让左章目光骤然一凝,只因他看到那名高壮男子身上缭绕着一股土黄色的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