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摊开双手,同时让得过隙飞剑自大袖当中掠出,环绕在对方周围。飞剑所过之处,留下丝丝缕缕的气机,凝神望去,似乎是对于过去的回溯。
“我可是在拜天宗身居要位,杀了我,宗主不会放过你的。哪怕你逃去何处,宗门的厮杀都会尾随而至。放了我,我不会将今天的事情说出。”财神爷咽了口唾沫,一边威胁着诸葛尘,一边为自己想好退路:“我只会上报宗门说是善雨招惹了一位隐居在深山当中的野修,误导宗门,绝不会牵扯到你的身上。”
“可是我已经杀了你们那位宗主的儿子,以及华天秘境当中的坐镇臻道,怎么还不见他勃然大怒找上门来?”诸葛尘笑着说道:“他可是一位伪圣境界的剑修,要是站在我面前的话,相信杀我应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吧?可为什么这件事,没有发生呢?身为拜天宗的你,应该也听说了苦海院主下山的事情。他如今焦头烂额,连自己的性命都危在旦夕,哪有闲心去理睬宗门死了的弟子。至于你,就更别说了。”
说出了这些话,飞剑也一闪而逝,洞穿了财神爷的眉心。而后他以剑气将对方的尸首碾成尘埃,轻轻挥手,便消散在了天地间。
至始至终都坐在龙椅上的年少皇帝并未流露出丝毫的喜色,对他来说诸葛尘比起拜天宗来,毫无疑问更加可怕。毕竟直到现在,他都不清楚对方所求的,究竟是什么。
庙堂之上,就是如此。若是有将军一场大战凯旋而归,功高盖主却不求封地官职、钱财美女,就很难不让为君者多想,对方是不是对那张椅子,产生了兴趣。
收拾好了残局,诸葛尘打了个哈欠,自顾自的席地而坐。而公主殿下则来到年少皇帝的身边,与他耳语几句。可即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出,仍旧不能打消他的疑虑。或许是因为疑神疑鬼,他总是觉得在白衣身上,藏着拜天宗更大的阴谋诡计。
对此诸葛尘有所发觉,但也懒得解释。若不是院主所托,他干脆由此返回大衍不是更好?一趟远游就此结束,他不仅坐稳了真正的竹篮打水,而且打捞起了三桩妙术。
年少皇帝站起身来,先是示意身旁那位太监离去,而后来到诸葛尘的身边开口说道:“这件事,不会传出去的。虽说整座西幽并非由朕做主,但一座皇宫方寸之间我还是能够掌控的。”
诸葛尘抬起头来,轻轻一笑,开口问道:“真的吗?你怎么这么确定,在皇宫当中,没有拜天宗的眼线?”
年少皇帝愣住了,哑口无言。
“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你,确实没办法相信我。”诸葛尘挺直腰杆,站起身来,接着说道:“不过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是一个机会。让我入主皇宫,等到拜天宗落幕后,整个西幽就是你们皇室一家独大。当然你也可以认为这么做是引狼入室,反正风险与机遇并存,怎么选择是你的事情。”
“你凭什么认为拜天宗会落幕?有着一位伪圣身为宗主,拜天宗便相当于有了无限保障。入主皇室的没问题,只要你能够证明自己的话正确就是。”年少皇帝冷声说道:“朕不止一次幻想过,只要能够扳倒拜天宗,这座皇宫一分为二与人共享又能如何?!”
“苦海院主下山这件事属实,而且我,正是书院当中的一位弟子。那位这些日子在你们西幽作乱的那位年轻剑修。更细致的,我与你那皇妹说了,到时候你去问她便是。”诸葛尘心不在焉的说着,而后双手抱在脑后向着宫外走去,整个人给旁人的感觉便是懒洋洋的。他一路上哼着小曲儿,还不忘收拢自己的周身剑气。
等到诸葛尘的身影消失不见后,年少皇帝扭过头瞧着公主殿下开口问道:“就是他救下了你?怎么样,觉得是不是拜天宗的把戏?如果不是的话,而且他所说的情况属实,皇室倒是可以赌一次。”
他皱起眉头,颇为心动。身在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