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回到医院的时候,宋颖初一个人在病房里,说安姨抱着孩子去洗澡了。他不放心,就追出去看了。
婴儿洗澡室就在妇产科病房这一层里,路安出来走没几步,就找到了。
那里正有许多人抱着襁褓在外等待。婴儿洗澡室里的孩子也不知道被人怎么摆弄,哭得稀里哗啦,让人听着心纠。
“安姨,里面什么情况?”
路安走到安姨旁边,问道。
他看了一眼安姨怀里的孩子,小真真蜷缩在襁褓里,还睡得正香,对她即将迎来的命运一无所知。
安姨道:“里面正给小孩子洗澡呢,不让看,门窗上都糊了纸。不过路先生你放心,人家都是专业人士,不会弄坏了孩子。”
路安点了点头,但还是有点不放心。
到小真真被送进去以后,路安很快就听到一阵声嘶力竭的哭号,比之前饿醒了哭喊的时候凄惨多了。
他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不由左右踱起步来。
不过最后小真真被送出来,证明确实没事。她被裹上了崭新的浴袍,围在腰上的纱布也取掉了,干黑的脐带还脱落不了,打着旋儿缩在肚脐部位,脆弱得让人不敢触碰。
小姑娘已经安详地进入梦乡,这样不可思议的入眠速度,简直让路安羡慕的要死。
又再医院里照顾了宋颖初和小真真一天,宋颖初身体恢复得很快,虽然她说走起路来还会疼,但好歹已经能放开了迈步了。
因此路安扶着宋颖初时,感觉也轻松了不少。昨天的时候,宋颖初整个人的重量都还是倾斜在他身上的,今天就没有这样了。
他其实有点怅然若失。
李医生来检查过以后,也点点头,说恢复得不错,表示可以出院了。
瀛洲第一医院到底是本地最大的医院,许多产妇都选择来这里生孩子,因此床位一直紧张。宋颖初恢复得差不多了,自然就要准备出院了。
然后路安被派去给孩子建档立卡,为以后打防疫针做准备,安姨抱着小真真采了足跟血,打了第一针防疫针。
小真真照例“哇哇”地哭了两声,针一去就停止哭泣了,就跟特地给人面子应付差事哭两嗓子似的。
打完针后不久,丽姐就来了。路安跑腿办理了手续,准备出院。
收拾完东西,丽姐把车开到住院部门口,路安一趟一趟地跑,把打包好的东西送上车去,然后安姨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小真真,路安扶着也是裹得严严实实还戴了口罩的宋颖初,一起上了车去。
宋颖初包裹到这个程度,只有双手和两只眼睛露在外面,身体看起来也臃肿得很,任谁也看不出她正是歌坛小天后来。
上了车去,丽姐开车驶动,边问:“路安你会不会开车?”
路安说道:“会。不过驾驶证还在出租屋里放着。”他前世就会开车,这一世上大学的时候也抽空把本考了,但可惜人穷没车,驾驶证就扔在家里,成了摆设。
丽姐边开车边点点头,说道:“那正好,你回头去拿一下驾驶证吧。颖初怀孕以后,我们怕出事,就把司机辞退了,我经常有事,万一颖初要出去,没个人开车,也不方便。正好你会开车,以后我们俩看谁空闲,谁来开车。”
路安点点头,说:“好,没问题。”
丽姐又道:“另外我建议你考虑一下是不是把出租屋那边退了,照顾孩子总不能两地分居。”
路安笑呵呵道:“好的。”能省租金,何乐而不为呢?他可不是什么矫情的人。
丽姐和路安说完了话,又问宋颖初道:“颖初,你感觉身体怎么样了?”
宋颖初裹在厚厚的衣服里,又戴着口罩,说话有些闷闷的:“好多了,丽姐。”
丽姐点点头,道:“如果没问题的话,你得抽空准备专辑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