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个郑小九。
只不过,郑小九和东家关系有点特殊,见徐岩来了,正好,先找个软柿子捏。
徐岩一直捂着鼻子,刚说两句话,就恶心的要吐。
房间里味道太难闻了,一般人闻着这个容易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好在常年在后厨干活,接触的垃圾泔水多,他才忍住了。
下了很大勇气,他松开了捂在嘴上的手,说了声:“掌柜的,我给你换一个……”
他要换便桶。
马大心里一沉,硬忍着拧紧的肠胃,赶紧制止说:“放下,老子还得用,你,你,那个……”
他指着墙脚的暖壶,叫徐岩说说怎么回事。
情急之下的人,想事情往往效果更好。
想了无数次了,昨晚他奖励俩小家伙一起吃了饭菜,那肯定没问题了。
后来就怀疑上了暖瓶里的水。
话不多,表情吓人。
徐岩想了想,见暖瓶盖子都打开了,过去把水倒在碗里,腾出手,大口灌了几口。
他竟然敢喝,说明水里没问题,马大尽管不相信,这个结果,但忍了,没再骂。
就在这个光景,就听门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菱角陪着邱氏过来了。
邱氏轻声探问马掌柜怎么没上工,是不是偶感风寒了,不行就去抓药,自己给做点病人吃的饭也行。
马大急的从炕上折腾下来,脸色异常难看,站在门里,压低声音,抱歉地说:“嫂子,没事,有点头晕,多歇会,烦请您和掌柜地说一声,明天我早早上工去……”
虽然没说感谢的话,意思却是这个意思。
不明就里的邱氏,听他说的满是歉意,态度竟然破天荒地好。
她脚伤没好利索,菱角扶着,一听这话,嘴角勾起一丝高兴的弧度。
终于答对了马大,老马没找到茬,也没打骂自己,徐岩应付了几句,找了个借口就走。
走在大街上,吹着寒风,他丝毫感觉不到冷,一脸憨笑:“九子,神了,神了……”
他哪里知道,郑小九就是在暖瓶里做的手脚。
只不过放了巴豆王之类药粉的水老马喝完了,他给倒了,又换上了干净水。
徐岩再喝什么事都没有。
当他把情况告诉小九时,一脸的崇拜,寻思对方也高兴呢,没想到小九淡定地问:
“徐子,老马算个屁,菱角说什么了?”
徐岩愣了愣,认真想了想,才想起了菱角和他说担心小九子酒楼效益的事。
当她听说马大严重腹泻时,第一个就想到了蔫坏的小九子,感觉这么捉弄马大,给他点教训是好事,
更担心他俩打理酒楼的事。
他俩岁数加起来还不如老大大,谁能相信两个毛头小子呢。
这样做肯定不行,明天还得马大去主持局面。
万一事情败露了,马大更有了把柄,没准痛快地恶心东家一番,然后走人了。
听了徐岩的话,郑小九目光看向了库房。
他叫徐岩从冻货堆里找出那些基围虾,通知后厨马上大锅熬制老鸡汤,又盯上了门口,说:“打起精神头来,好好准备,一会咱们玩点好玩的……”
今儿换了两个新管事的,大厨二厨都满不在意,感觉他们就是胡闹。
但老都一处毕竟是老牌子,在这地方人人皆知。
大家伙吵吵闹闹地开始忙乎,按照小九子说的,在门口摆上了明档,厨子周安嘲笑着问要不要来几道拿手的菜,应应景。
郑九成直接就给否了。
周安人高马大的,白皙的脸上满是狂傲之色,指着他鼻子就嚷上了:“小子,都说你是东家亲戚,俺要不是看在这层关系上,给你干个屁,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