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一见他来了,举着糖葫芦就站起来了。
老夫子和一个中年男子坐在那闲聊呢,都站起来了,指着身边的人向小九子介绍说:“程村长来了,早上马科长通知的,孩子们明天上学,没什么大事,我就直接操办了。”
一大早,马文生来吃了早饭,问起了这几天叫花子来吃饭的事,诸葛良佐和他说了会,说这事做得好,只怕是这郑礼信的名号,马上在整个哈尔滨都要宣扬开了。
这商人要是有了这种名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马文生昨晚审讯了一夜,弄了一群所谓的重案犯,弄了一身血。
回家的时候,赶上老婆难产,几个有经验的婆子忙乎了半天,小孩没保住。
那个年轻漂亮的老婆顾不上身体虚弱,就责怪他在外面做什么丧良心的事了。
马文生气的出来吃饭躲躲,没想到听到了这个说法。于是,马科长打了个电话,就把一个事给办妥了:叫百草谷村够年龄的小孩到国立学校念书。
当时,老夫子想起了九子的妹妹郑敏,又叫马科长多打了个电话,郑敏这丫头明天就要去哈尔滨工业技术学校插班读书了。
“程村长,太好了,要是知道这么好的事,我晌午就回来了,满升,徐岩,赶紧给孩子们弄吃的,几个菜都行,多做可口的,这顿饭算我的。”小九子兴奋地喊着。
不一会功夫,厨房里响起了一阵锅碗瓢盆的声音。
菜做好了,小九子叫老夫子陪着程村长,自己带着一群跑堂的上菜,满脸微笑,挨个桌转悠,教孩子们多吃点,不够就继续上。
程村长今儿也高兴,喝的满脸通红,孩子们上学的事他也早做了安排:因为和老都一处、臻味居合作,村民们都赚了钱,孩子们的学费没太大的困难。
另外,他们找了几户人家在城里租了房子,专门看着这些孩子,其他村民均摊生活费和学费。
看他安排的周全,徐岩在旁边不合时宜地交代说:“村长啊,你那些鸡鱼肉蛋什么的不错,可不能给了别的酒店餐馆啊。”
小九子横了他一眼,暗想:“谁现在就是出三倍价钱,村长都得把他们骂走了,这事绝对不会了。”
村长喝的有些多,腿发抖,脑子还清醒,找来纸笔就写了供货保证书,双手奉给了小九子,拍着胸脯承诺起来了:“回去,俺叫村里识字的再写一份,叫这些娃娃家长都签上字,摁手印。”
当晚,村长就带着要上学的娃娃们去了新住处。
第二天早上,小九子还没去上工呢,马科长就早早的到了。
他骑着高头大马,马头差点把门帘子撞翻了。
像他这种来吃早餐的贵客不多,也不是谁来了都给做。
小九子这事上感谢他,一码是一码,叫热情地叫上了赵满升:
“满升,清炖豆腐,酸菜汤,外加两张糖油烧饼。”
“卜留克也上,酸甜口那种,俄国人爱吃的,马科长整天操劳,满面红光的,俄语说得好,日后肯定会飞黄腾达,前途不可限量。”老夫子没抽烟,恭敬地站着,朝着厨房补充了几句。
老马不拘言笑的坐下了,板着脸指着小九子,手指头点了点,没好气地说:“小子,少忽悠我,本科长办的是官差,维护一方稳定,缉拿违法犯罪分子,怎么着?想弄点豆腐酸菜就答对了……”
小九子和他斗了不是一回两回了,尽管这样,还是做出了惊恐样。
马文生又转向了老夫子,话题一转:“老家伙,平时没少给我挖坑,但刚才这话我愿意听,
飞黄腾达,前途不可限量,如今这哈尔滨很多事俄国人说了算,就算是面儿上的,他们也是和道台府平分秋毫,来点洋菜,想的够细的,还有你……”
这家伙话匣子打开了,转头又看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