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犹豫了,朝前跑了过去,过去就摁住小九子的手,装着胆子说:“小厨子,……认出是你了,说吧,是不是快点回家,你这是落水了啊。”
身边全是麦秸、破棉袄什么的,小九子他俩终于感受到点点温暖了,紧紧地靠在这些东西上,尽管还是冻得要死的感觉,可已经看到曙光了。
小九子努力地冲他点点头,含糊地说:“找个宾馆。”
“去马迭尔,快点!”大“鲶鱼嘴”嚷着喊着,催着快走。
一群穷人,准确地说游弋在中国大街附近的叫花子,推着车就朝前走。
大个子把着车辕,车子周围围着一群人,一开始他骂着这些家伙使点劲,后来才发现自己是被强力推着走的。
车子风驰电掣,十几个人推着车子,恨不得把车子架起来跑,路旁看客们纷纷发出了好奇的声音。
有几个叫花子跟在后面,破旧的鞋子不太跟脚,可跑的丝毫不慢,其中有个小子一边跑,一边自豪地回答路人的话:“这是郑老板,臻味居的,郑大善人……”
到了前面路口,再转弯就是恢弘大气的马迭尔宾馆了,小九子当时考虑到,只有这家宾馆能有豪华客房,能洗澡,能吃饭。
大小“鲶鱼嘴”哥俩平时美食吃多了,跑的慢,跟在后面,还纳闷酒店能不能接待这么狼狈的人呢,结果拐过弯去,就发现了大街旁边站满了叫花子。
其中两个人跑向了大个子,脏乎乎的手里端着一个盆子。
他冲着驾车的大个子说:“狗哥,凑了两贯钱,就这些了。”
大约二十分钟前,马迭尔宾馆经理、俄国人谢尔盖突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满口各处叫花子开始增多,从十几个瞬间就增加了几十人,有的人在什么地方敲着棍子,有的爬到了某个楼上,挥舞着怪异的布条。
平时几个坐在街角靠拉二胡赚钱的老头,忽然间二胡声音变得急促起来,发出了某种特殊的信号。
他早就闻听这些叫花子很多是有组织的,分了很多层级,也有自己的大头头。
他丝毫没敢大意,怕生出什么事端来,就带了几个伙计,站在门口观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