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交代了,我都上去骂这对狗男女了。”
听她添油加醋地说着,鲍惠芸依旧一言不发,慢慢走着,想找机会进去,找到了这对男女在那个房间里厮混,准保敲开门,好好羞辱郑礼信一番。
走着,走着,她专注的目光先是停了下,马上又聚精会神地看向了某个地方。
嘴里尽管说着“是他,是他吗”,其实她已经看准了,玻璃后面那个人就是郑礼信。
郑礼信蹲在凳子上,随意到了极点,表情却是极度认真的,一只手举着书,眼睛靠的很近,似乎书里有什么奥秘似得,目不转睛。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伸手就拿面包片吃,旁边就放着一盘子果酱。
他是一会蘸一下子果酱,一会蘸一下子墨汁,丝毫没察觉什么不对劲,一边吃还一边抹着嘴角,脸上洋溢着说不出的开心来。
这哪里是私下偷情的模样,典型的书生学习,如痴如醉,神情高度投入。
这一刹那间,看的鲍惠芸心生爱慕,不由地脱口而出责备道:“该死的丫头,我早就说了,厨子不是那种人,不沾惹女人的,他比谁都爱读书呢,你看啊……”
就眼前小九子这幅神情,再加上他灵光的脑子,不屈的劲儿,未来很容易成就一番大事业的。
对于这一点,鲍惠芸深信不疑。
小莺有些委屈,有些欣慰,不过想起了当时的场景,还是有些不放心郑礼信,又想到了邓美菱,把阿廖莎、邓美菱和自家小姐一对比,真就是各有长处,实际上,邓美菱看着传统、朴实,但几件事之后就会发现,那个姑娘脑子灵光,遇到了事点子多着呢。
她一直记着呢,鲍惠芸在朦胧间卖出了第一步,想强势逼着小九子和自己多待在一起时,菱角小姐为了小九子豁出去了端起了酒碗,和鲍小姐拼起了酒。
据说,她老爹关键时候舍了大本钱,撬走了大洋啤酒厂,也有她在中间帮助出主意。
这是郑明达去家里和鲍廷鹤闲聊时无意中透漏的。
她小声说着,每句话都说到了鲍惠芸的心疼之处,弄的鲍大小姐进退两难,想进去和小九子说会话,又感觉不合适,想这么走了,又有些不甘心。
“郑礼信,有脑子的官厨,你要是叫那个大鼻子大屁股的洋女人拐走了,我就去江边坐着,然后……”鲍惠芸眼圈泛红,期期艾艾地说了出来,说要是不能嫁给小九子,余生活着也没意思,不如寻了短见。
“小姐,小姐,那样的话邓小姐不就得逞了吗,还有那个大大的洋女人,也会笑话你不够聪慧,莫不如,不如……”小莺安慰着她,不由掂了掂手里的素描画,一个鬼点子上来了。
她决定明天雇个人,把这张画给邓美菱送去,叫她好好看,小九子长大了,人也坏了,开始痴迷女色了。
叫她彻底死了这条心,这样的话鲍惠芸机会就多了。
她俩脸上露出了喜色,上了车正准备回去,就见南面街上来了个人。
这人刚一出现,就见门洞里呼呼啦啦地出来了几个叫花子,过去找他打招呼。
这人是张不凡,以前的花子头。
这些大小的叫花子,他都没少关照,一看他来了,二狗他们都过来了。
二狗一脸朴实的微笑,指着大堂里,告诉他小东家什么事都没有,在里面暖和地看书呢。
郑礼信除了在道台府待着,平日晚上很少有不回家的时候,今天白天鲍惠芸急匆匆地约她去马迭尔。
郑家父母开明,知道约走自己儿子是的是鲍家小姐,不能有什么事的,就算俩人私定了终生,门当户对的,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这都快半夜了,还不见儿子回来,难免有些惦记,就叫张不凡出来看看什么情况了。
张不凡上了中国大街,随便溜达的走着,见了人就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