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新闻大着呢。”老褚很职业地说着,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有些书呆子气地认真问他:“郑老板,你可是生意场上的翘楚,这回别弄弯弯绕,这是鲍老板家吧?”
完了,小九子发现了,这家伙干起事来比自己还较真,根本就不给通融的机会。
他只能说是,一群人进了鲍家。
叫他意想不到的是,大清早的,鲍家人不少,七大姑八大姨的都在,还有些媒人模样的人,看样人家完全是按照三媒六证来的。
眼见他们来了,有些意外,却安排得当,鲍廷鹤在亲朋簇拥下,出门赢了小九子,而鲍惠芸今天身份特殊,穿了鲜亮的裙装,躲在了自己屋子里,倒是小莺像个监军一样跟在老爷跟前,
显然是在监督双方履行约定。
老夫子充当中间人身份,等双方坐定后,就开始说事了,他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各位,今天是良辰吉日,也是哈尔滨商业场上的一件大事,鲍氏鲍惠芸小姐端庄秀丽,贤淑貌美,一家女百家求,郑家小主,也就是我们东家郑礼信先生仰慕芳名,在南行成就商业大事之前……”
这家伙天生就有演讲家天赋,把一场闹的轰轰烈烈的大事说的毫无痕迹,叫人觉得异常自然。
只可惜小莺受命于小姐,知道要是这样的话,鲍廷鹤面子上过不去,就装着胆子打断了他:“诸葛先生,说完了吗!我得说了……”
她说郑礼信一直仰慕鲍惠芸小姐,鲍惠芸也赏识他的仁义礼智信,在他生意出现危机的情况下,慷慨解囊,准备借给他七八个价值白银万两的金饼子解除困难。
郑礼信先生知恩图报,昨晚决定上门求亲,今天就是订婚的日子,有幸有老褚等报馆的人过来见证。
鲍廷鹤坐在太师椅上,踩着地上刚刚填好的地方,一开始板着脸,心情很是郁闷的样子,一听小莺说,脸色和缓了不少,暗想:“事已至此,只能一步步走了,这丫头跟谁学的啊,这小嘴……”
想到这里,他不由地暗中看了郑礼信一眼。
这一看和往常又不一样了,郑礼信一表人才,虎背熊腰,腰杆挺拔,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气势。
昨天定了事之后,他盘算了好一会,丝毫没敢大意,把亲朋好友都请来了,没想到郑礼信心眼多,也是大早上就想来个措手不及。
要是郑礼信的求亲队伍下午来了,来了就乖乖就范,估计鲍廷鹤还得不得劲呢。
这回好了,对方上来就来了一招,自己顺手就把这招给破了,自家丫鬟小莺上来伶牙俐齿的,又扳回了一句。
所以,他也算是在和高手过招,这高手还是未来女婿,心里有点舒服了。
可郑礼信心里就上火了,他不时地看向老夫子、张不凡、刘大锤他们,只不过这几个家伙今天真就怪了,连人回应他的目光都没有。
刘大锤提溜着锤子站在门口,身边有两个媒婆围着,问他生辰八字之类的话,弄的刘大锤红着脸,锤子掉在了地上,正忙着件呢,嘴里害羞地说着什么!
几个中年女人围着张不凡,一个劲地朝他手里塞糖果!
这会,小九子感觉世俗上的事比任何一场商业角逐都麻烦,关键早就研究好的对策一下子就失灵了,剩下的时间里,他只觉得脑子嗡嗡的,在老夫子的催促下,草草地签了婚约,给人家递上了信物,含糊地冲着未来的老泰山行了礼,就着急朝外走。
几个媒婆还想拦住了,老鲍手一挥,说三媒六证都完事了,客气地就送他出门了,还没忘了交代褚胖子得给合个影。
灯光闪了好一会,小九子才像丢了魂似得快步出了门。
上了马车,车才刚出胡同口,他发红的脸上一下子镇定下来了,迫不及待地责怪着张不凡说:“叫花子,没出息的东西,脑子进水了,还是见了娘们迈不动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