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世界各地的侨民贵族小姐穿着时尚服饰,有晚礼服有旗袍,有比基尼,正在舞台上展示自己独特的才艺。
观众席里,黑龙社、黑衫帮几个大佬躲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占据了东北角一个宽敞的区域,圆桌上摆着果盘,几十个空酒瓶排成了一排,这些家伙已经喝得很多了。
黑龙商会会长,也就是现在的黑龙社社长山野村南,坐在靠边的地方,正煞有玩味地看着台上正在最后展示的几个佳丽。
这种大赛,虽然还不成熟,但已经基本具备后来选美大赛的雏形,由不少专业人士当评委。
参选的是来自俄国、日本、法国、美利坚等国的时尚佳丽,十六岁至二十五岁的未婚美女。
这种露肉过多的场景,在这个封建时代,引得全城轰动,报馆齐聚,各界人士蜂拥而至,都在目睹着一场旷世选美大赛。
山野村南今天好像不是主要人物,一直给人倒酒,而山野村茂端坐在主要位置上,正给旁边一个俄国人交代着什么。
他们旁边,是西装革履的邓耀祖。
这家伙留着中分头,油头粉面,老远的就能闻到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三年前,也就是郑礼信从长春府回来不久后,郑礼信和鲍惠芸大婚的次日,邓美菱远嫁长春的武家。
郑礼信当初给了鲍家彩礼一千两银子。
不过,当晚鲍惠芸给郑家二老送来五千两银子。
当然这是后话。
就在郑礼信彩礼钱一传出来,邓家随后在松江晚报公布了送亲的消息。
邓美菱执意在松江晚报上做了整整两个版面的广告,这下子热闹了,长春武家给的彩礼是十万两银子。
邓弘毅岁数大了,面对邓美菱、郑礼信的感情纠葛,上火过,闹心过,可事情接连不断,郑礼信又帮他力挽狂澜,重振了福泰居酒楼。
早早的,郑礼信已经把属于他的银子加倍换上,拥有了老都一处的全部股权,成了新老板。
邓弘毅思来想去,尽管心里感到万分遗憾,也只能尽量想开了。
他有时候埋怨两个孩子,有时候觉得郑礼信做的没错,谁叫世事难料,生逢乱世,都得随波逐流。
在这件婚事上,邓耀祖这个二世祖着实捞到了大实惠。
大哥邓守业接管了家族其他产业,他得到了大量的银子,因为没有菱角的监督,花起来更随意了。
从此混迹在社会上,整天和一群纨绔子弟混在一起。
这段时间,山野村茂、刘坤混在一起,狗改不了吃屎,又成了死党级的朋友。
旁边那张桌上,同样坐了一群人,谢文亨摸着光亮的头皮,正端着酒杯,他旁边的尤里科夫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台上最有实力的花魁,一口酒灌进去,伸手拍着谢文亨的脑门,过瘾地叫着:“我的哥哥,阿廖莎浑身就像充了气的气球,里面全是牛奶,ru白、丰盈,今天本人要是不抚摸会,再多的酒精也难以抚平心里的冲动了。”
“她是霍尔瓦的贵宾,你还敢吗!”谢文亨对这个洋人兄弟挑拨地说。
“霍尔瓦那个老家伙,昨晚喝酒被我拔了胡子,本人现在是法西党副党魁,就算他满嘴牢骚,也得装瞎子。”尤里科夫肆无忌惮地说,一边说着,肆无忌惮地吐着酒气。
眼看着日本人势力越来越大,尤里科夫已经投靠了山野小雄那边,同时加入了一个叫法西党的组织。
山野小雄掌控的黑龙社也延伸出了个黑衫帮,头头是山野村南。
他之所以把规模弄的越来越大,分支机构越来越多,足以看出来是开始布局控制这里各行各业了。
尤里科夫品着谢文亨的话,然后问他:“谁是我睡了阿廖莎的绊脚石?”
谢文亨想都没想回答说:“郑礼信。”
“出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