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直撞,今天抓那个,明天带走这个,权势吓人。
谢文亨借着郑礼信丧事这事,重提尤里科夫妈妈去世的事,郑礼信也是在这种事使坏的。
中午时分,老夫子正和张不凡他们吵架呢,谢文亨等人就来了。
张不凡等人一个个哭的眼睛通红,执意要给郑礼信弄个楠木棺材,风风光光的出殡。
老夫子上来就不乐意了,在他看来郑礼信死了就是死了,商场也是战场呢,剩下的日子还得过,低调处理完主子的后事,就得开张营业。
谢文亨和尤里科夫坐在汽车上,眼看着周围车里坐满了一个个黑衣打手,他掏出一张纸来,叫着车外的谢周全。
斜眼谢周全看了眼上面慢慢的都是“蝌蚪”文,尽管看不出什么内容,还是兴奋地说:“这么多年,郑礼信一直压着咱,我早就想弄死他了。”
他拿着写满俄文的欠条,直奔灵堂而来。
老夫子沉着脸过来打招呼,他举着欠条,指了指后面的人,气势逼人地说:“老家伙,人死帐不烂,郑礼信活着的时候,在牌局上签了字,一共五千两银子,还有这个……”
谢周全说的话,活生生把多年的愤怒给展示出来了。
后来的话说的声音很大,说郑礼信打牌的时候,伸手摸了伺候局的丫鬟。这还不算,后来把人家带到了单独的地方,后来小丫鬟肚子大了……
他这边说着,里面鲍惠芸已经哭出了声。
刘大锤穿着炊事服就出来了,一手锤子,一手菜刀,张嘴就骂上了:“他奶奶滴,俺东家要是随便摸人家的手,我把眼珠子给你。”
眼看着他要动手,谢周全往后躲了躲,手快速地锁了回去,把欠条塞在了兜里,叫嚣说:“白纸黑字在,郑礼信不是喜欢登报纸吗,明儿登报的钱我出了。”
鲍惠芸看了眼房梁,不用说,这是要寻短见了。
一个传统观念极强,又爱面子的少夫人,守寡对她来说都能忍,这种辱没家门的事受不了。
就在这时,就听砰的一声枪响。
众人朝着人群外面看去,就见尤里科夫站在车前,骂骂咧咧地训斥说:“郑家的人要动手是不是?今天谁敢撒野……”
刘大锤可不管这个,活生生把菜刀抛了过去。
眼看着双方就要动手,尤里科夫阵营后面发生了一阵喧哗。
“不要管他们,今天就是他们的道台来了,本人也绝不后退。”尤里科夫扫了眼后面,大声地鼓动起来。
“队长先生,有人……”有个俄国打手善意地提醒他。
他丝毫没当回事,目光瞄准了刘大锤,多少仇恨涌上心头,似乎看到了另外一口棺材,里面躺着的就是这个该死的憨人。
下一刻,他先是闻到了一股子浓香的味道,接着腮帮子就挨了一巴掌。
阿廖莎站在他跟前,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此时的绝色美女似乎变成了决斗的勇士,指着尤里科夫的鼻子怒斥道:“尤里科夫,你敢开一枪,往前一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郑是我的恩人……”
尤里科夫满是邪念地笑了笑,正准备找个借口把她掠走,目光一下子停留在了她身后的一支队伍上。
这些家伙一身戎装,提着短枪,凸出的五官罩着面罩。
尤里科夫一看是霍尔瓦的卫队,不由惊叹了声:“该死的阿廖莎,手段竟然这么卑鄙。”
这个卫队以前他是队长,自从他加入了法西党后,才辞去了队长职务。
可别忘了,他当初对着手下,手段残忍,不得人心。
阿廖莎斜睨了一眼谢周全,趁其不备,伸手就夺过了欠条,朝后一躲,大声地念了出来:“亨通酒楼今日预采购……”
显然,谢文亨着急动手,叫人把自家账单翻译成了俄语,拿来糊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