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哪些汉奸的故事都看得懂。”刘大锤狼蹲在凳子上,拍了拍手里的锤子把,桀骜不驯地说。
老夫子这才想起来,大锤已经叫刘金成了,赔了个笑脸,娓娓道来说:“从古至今啊,这女人有时候是不能看出身的,比如说赛金花、梁红玉、杜十娘……”
张不凡听着,念叨着好像在戏园子里听过这个女人的故事,重情重义,很有气节。
听了好一会了,诸葛良佐见众人都不吱声,看了眼郑礼信。
郑礼信面沉如水,似乎在想心事,又似乎在认真地听着他说的故事。
“九子,这都是民国了,和清朝那时候不一样了,这女人……”老夫子目光灼灼地看着郑礼信。
话还没说完,郑礼信自然地站了起来,打着哈哈说:“夫子,又找哪个风尘女子了?和人家谈古论今了,还是谈婚论嫁了?”
诸葛良佐脸瞬间就红了,过了好一会才说什么志当存高远,多子多福之类的话题。
张不凡问了问,才知道诸葛良佐见了桃花巷著名的头牌赛桃红之后,对方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才艺俱佳,江南来的,说话声音就像黄鹂鸟一样好听。
老夫子迎娶赛桃红的时候,场面隆重,城里各行各业的人到场祝贺,热闹非凡。
宴席是在马迭尔宾馆办的,郑礼信和刘大锤等人都没去,连份子钱都没有。
当天,郑礼信和鲍惠芸驱车去了刘福厚家里,一家人包饺子的包饺子,郑礼信陪着刘福厚聊天,说起了当初他险些丧命这平民窟,爷俩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看着外面忙乎的鲍惠芸,刘福厚开导说:“九子,这么多年了,叔知道你惦记着菱角呢,不过,眼看着又一个胖小子出生了……”
郑礼信哪里知道,此时的邓美菱已经在武家站稳了脚跟,平日里人多的时候,父母双亲端坐在上首处,她坐在旁边,家族里大事小情的都是她来安排。
自从去了几趟奉天的西医院,武明成的病好了不少,至少不大小便失|禁了,不过智商还是不如常人。
武家倒也不担心她出走了,那一场大火烧出了武家族人的贪婪和下作,邓美菱看惯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几个回合下来,把武长福和儿子武明利打的节节败退,暂时没打这边的主意。
这天,武孟氏烧完了香,念完了佛,慈祥的目光从武明成那挪到了儿媳妇身上,娓娓道来:“儿媳,如今武家商业在你手里,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家有千口主事一人,俺俩信得过你,别抹不开面子,要不要把福泰楼……”
这个精明的女人早就听说了邓美菱婚前的一些事,如今站在她的角度上考虑事,出主意说把福泰楼盘下来。
九一八事变之后,福泰楼经营起来大不如从前,郑礼信这个老板也是鞭长莫及,要是给到了价钱,应该能出手。
相比远在哈尔滨的郑礼信,武孟氏早就拿定了主意,儿媳邓美菱出身巨贾商家,自小耳濡目染,早就在商业上入了门,出手不凡,时不时地就能弄出惊人的举动。
邓美菱站了起来,耐心地帮武明成擦了嘴边的口水,动作轻盈,体贴细腻,然后才转头回答婆母的话:“母亲大人,福泰楼在咱跟前,现在兵荒马乱的,那个什么皇帝的皇宫在城里,日
本人遍地都是,再说了,要是想拿,也就个月的事,我寻思着先去老家看看,那地方毕竟叫东方小巴黎呢……”
她这是想杀回哈尔滨去,武业亭老爷子脸上闪过了一丝质疑,武孟氏口气笃定地说:“菱儿,行,只要你发话,就算拿米粮城抵出去,我俩不再眨眼睛的,那叫忠民跟着你……”
孟忠民是她娘家侄子,常年待在武家,是六七个管家中的一个,更是她的心腹之人。
不一会功夫,堂屋门口聚了一群管家和米粮城的头头,邓美菱在门口站好,和煦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