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和郑礼信那事弄的。
想了好一会,他试着提出了条件,拿走老都一处价钱两千大洋,额外条件是牌匾还有一些老伙计尽量用着,省得老爷子上火。
“大洋五千块,一切照旧,您面上是大掌柜,暗地里是我……”孟忠民脸色沉稳地说,邓美菱都安排好了,老都一处还是老都一处,人都用以前的,明面上还是邓弘毅的产业,连邓守业这个管事的都不动地方。
“菱角吧,以前就是俺家的公主,全家都宠着呢,爹娘的掌上明珠,就是后来来了个郑礼信,礼信这人也好着呢,哈尔滨的人谁不知道他……”邓守业说着,感情纠结,没法子说谁的不好,却透着对菱角的歉意。
还能有谁这么了解邓家的情况,说明这一切计划都是美菱早就想好的,而且出手阔绰,乱世之中连两千两大洋都不值的酒楼,一下子给了五千两。
牌匾不变,明面上老板还是邓弘毅……这要不是菱角孝敬父母,能这么做吗。
于是,孟忠民拿出了早就准备好了的协议,朝他跟前一放,叫他签字画押,说:“俺家少奶奶虽然没说,这回回来,看样是干点大事,估摸着等干成了,就回家看看。”
这么多年了,邓守业心里明白着呢,不管是大势所趋,还是阴差阳错,菱角心里委屈着呢,被迫嫁到了外地,她性格要强,这会回来,目标应该不仅仅是个老都一处。
回到了哈尔滨老家,邓美菱难免要好好游历一番。
这天,她上了马车,叫车夫顺着松花江、明哲大街,然后朝着中国大街而去。
眼前都是熟悉的场景,中国大街上的流浪艺人吹的萨克斯曲,叫人觉得温馨浪漫,她轻轻地哼着熟悉的旋律,心里莫名地想起了记忆犹新的场景:遍地积雪的夜晚,天空挂着一轮下弦月,空气清爽微凉,一队少年男女并肩而行,两只手不经意间碰了碰,马上触电般挪开了,不一会又碰在了一起。
她轻轻地靠在车上,慢慢闭上了眼睛,眼圈开始发红,心里越来越酸楚……
孟忠民坐在后面,似乎察觉出来她有点难受,就好心问候了一句,她紧闭的双眼轻轻地睁开了,语气坚定地说:“哈尔滨的风太大了。”
只不过到了上坡的地方,老远地看清了不远处的电影院,她示意车夫慢点开,目光长久地停留在上面。
过了会,孟忠民目光游弋,慢慢地停在了臻味居那。
门口,善心驿站依旧人气爆棚。
里面聚集了不少的乞丐花子和破衣烂衫的人,人人手里端着饭菜,不时传出特有的笑声。
旁边是酒楼正式入口,几个伙计站在那里,热情地招呼着客人。
鲍惠芸正抱着胖乎乎的小兵强,小巧的铃铛晃来晃去的,小家伙稚嫩的双手抓来抓去的,甚是可爱。
郑礼信和往常一样,不管见了熟客还是生人,都面带微笑地打招呼。
大壮站在爹爹跟前,小脸红扑扑的,拽着郑礼信,指着路上的糖葫芦,撒娇地要去看看。
“臻味居就在这啊,福泰楼老板开的,少奶奶,那不成那个人就是……”孟忠民有些诧异地说,
臻味居在好几起历史事件中饱经风霜,人气越来越旺,叫人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庄严。
当他随口说尝尝他们家的锅包肉时,邓美菱眸子慢慢释放出一丝凶光,随口碎了句:“呸,一道锅包肉有什么吃的,孟忠民咱家什么时候差你吃穿用度了。”
回去的路上,孟忠民额头下垂,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心里想着郑礼信的样子。
他以为郑礼信是什么特殊模样呢,这么看来,也就身材魁梧,脑袋大点,和一些商贾老板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就站在那里,夫妻二人,还寻思身边一群跟班的,保镖云集呢。
当晚,郑礼信接到了电话,郑敏在学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