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
褚胖子早就关注他们了,动用了各种关系打探,也是偶然机会听说的,有人见过那个年轻貌美的太太,无论身材还是长相,很像老都一处的大小姐邓美菱。
这一点郑礼信也想过,只是从来没深入思考过,也不愿意去想,菱角是他愧对的人,这辈子都欠人家的呢,一想起来就觉得心里难受。
也是当局者迷的原因,他一下子有些醒悟了,目光直直地看着褚胖子,接连发出了好几个疑问:“是邓美菱在背后指使?她安排人一步步做局?那个恩人是她手下的人?那今天为什么着火了呢?”
这些问题褚胖子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劝他赶紧想办法,啤酒厂里融入了他大量的心血,光是啤酒入菜那事,也算是餐饮业的一大创新,关键时候叫老百姓接受了啤酒。
诸葛良佐无利不起早,他们急切地张罗这事,要是没有好处谁能相信呢。
目前来看,大河旅馆老板是不能再买了,那么诸葛良佐就该想别的办法了,以他目前的势力,很容易变着法地抢了。
走的时候,郑礼信交代褚胖子注意安全,少得罪日本人,省得引来杀身之祸。
躺在床上,他看着外面明亮的月光,知道鲍惠芸没睡呢,就担心地问:“芸儿,你说她能害咱们吗?”
这种特殊的口气,鲍惠芸自然猜出了说的是邓美菱,随之叹气说:“最毒莫过妇人心,当初长春福泰居出现危急,我要是不陪你走那一趟就好了,不行的话,我……”
鲍惠芸说的情真意切,还有些内疚,竟然说有机会可以去找邓美菱正式道歉。
郑礼信刚刚想了很多话要说,这么一来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心里暗想当初去化解福泰居的危局,还不是那个酒楼经营不shan,再加上二世祖邓耀祖吃喝嫖赌抽造成的嘛。
也是受了老东家的托付啊。
他默不作声了,眼睛瞪的大大的,尽量不去想这件事。
鲍惠芸大约是误解了他的意思,靠在他肩膀上声音哽咽地说:“如果真是她的话,我可以……”
话没说完,她已经伤感地哭泣起来,说邓美菱如果想要回去郑礼信,自己甘愿让出大夫人的位置,甘心做妾室,不行就远走苏联,找自己爹娘去。
郑礼信好一阵安抚,这才算完。
大约一个月后,郑礼信失业了。
早上的时候,俄国管家叫他上去送菜,寻思能见到上次那个恩人呢,没承想进去就挨了几个大头兵一顿拳脚,说他没经过长官允许就擅自闯进来了。
俄国管家在旁边小声说南洋老板夫妇最近出门了,经常在这里包场吃饭的是新上任的宪兵队长,早就放出话去了,不管什么人都得守规矩,不能擅自进入。
很多事变的很快,这件事上郑礼信深感意外,想起了和褚胖子说过的话,眼下做事得小心谨慎,不能做无畏的牺牲。
他正低头朝外走,眼见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走进来,赶紧扭头想走人,没想到有人抓住了他的胳膊。
他被推着进来了,就见一身警服的诸葛良佐走到了正座上,给管家熟练地递过去衣帽,搓了搓手,安然坐好,夹起了一块锅包肉,大口大口地嚼着,慢慢地看清了郑礼信。
他就像挑逗宠物似得,冲着郑礼信举了举手里的叉子,一下子激动地要说话,话到嘴边了,似乎又忘了,就问衣冠楚楚的邓耀祖:“翻译官,郑,郑,他还在这吗?”
邓耀祖一身笔挺的西装,满头的头油亮晶晶的,一听老夫子发话,不屑地看了郑礼信几眼,先是哦了一声:“郑老板啊,道台府的走狗厨子,邓家养出来的白眼狼,对了,在这里,孟老板家的专用厨子。”
这些话要是放在以前,郑礼信就算是有口气,也得反驳几句这俩白眼狼,不过他早就潜移默化地变了,默不作声,也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