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田的犁你会做吗?照着那个改改不就行了么?”陈铭不解地问道。
“你看村里这么多年,谁家里做过新的犁没?”杨小年问道。
陈铭摇摇头,好像真没谁家里做过犁。马岩家的那犁好像也是集体时代留下来的。
“那你是不会?”
杨小年点点头:“压根没做过。我都不知道犁上的那个弯木头是怎么弯的。这个其实也不怪师父不教,这手艺学了也白学。”
陈铭一想,也是这么一个道理。
“其实你可以到大溪铺去找个搞机械的订做一个,他们做个这样的,很容易的。”杨小年给陈铭出了一个主意。
“这个办法不错。”陈铭点点头。
犁不急着用,反正那枣红马还没调养好,干不得重活,所以陈铭也不急着去大溪铺。
不过自打从万丈岩脱困回来之后,陈铭再也没有回到从前闲鱼的日子。突然一下子跟换骨脱胎了一般,变得勤劳了。
每天不是耕田就是挖地,搞得茶树村的人都以为陈铭是不是疯了。
后来看陈铭家里又是养马,又是养猪羊,确认陈铭是傻了。真要是明白人,肯定不会窝在村子里种田养牲口。
不是养牲口不赚钱,是小打小闹的养牲口确实不赚钱。无论是搞农业还是搞养殖业,小打小闹是没有出息的。就算是大规模的种植或者大规模的养殖,也是要有技术的,而且还要一点点运气。
搞种植,要靠天吃饭。搞养殖除了要技术,还要市场走俏以及不会碰到非洲猪瘟这样的疫情。否则,蛋打鸡飞,竹篮打水。
陈铭东一下,西一下,村里人觉得他是脑袋出了问题。不过谁也不会当着陈铭的面讲。反正陈铭还年轻,有折腾的本钱。最多是把家底全折腾光了。反正陈铭应该也没多少家底。
陈铭从杨小年家回来的时候,刚走进院子,那六头羊立即仰头朝着陈铭咩咩直叫,它们对陈铭已经没有畏惧了,反而是一看到陈铭就叫唤着要吃的。
小奶狗也飞快地冲了出来,冲到陈铭面前,不停地摇头摆尾。有意思的是,三头小乳猪竟然也冲了出来,它们直接就是一阵猛冲,将小奶狗撞飞了出去。然后重重地撞在陈铭的腿上。
陈铭差点给这三头小乳猪撞个四腿朝天。
小奶狗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翻身而起之后,立即冲着这三头小乳猪叫嚷个不停。
小乳猪根本不予理会,哼唧哼唧地叫唤着。也是围着陈铭要吃的。
陈铭直接将那六头羊给放了:“自己去外面吃草去。路边的野草随便采,别人地里的菜千万不要碰。”
陈铭其实也不太担心六只羊吃了别人家的庄稼,反正附近的田地基本上都荒芜了,六只羊就是想偷吃都不容易。想偷吃红薯藤,得走出去差不多一里路远。
被陈铭突然松开了缰绳的六头山羊很是茫然,有一种被始乱终弃的失落感。
陈铭啪地在一头公山羊屁股上拍了一下,那只公山羊立即飞奔了出去。另外五只羊也连忙紧随其后。
处置好六头供养,陈铭接着将三只小乳猪也赶到了外面,让它们去打些野食。让这些牲口放开了肚皮吃的话,他的存粮用不了几天就会耗光。
“不行啊,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张嘴,光靠那一亩多水田,还差得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把这一片的田全给翻耕了。要种就多种一些。”陈铭看着房子前面一大片荒芜的田地,很是惋惜。
这一片荒芜的田地,其中有一部分是陈铭和陈老爹联产承包的承包地,有一部分则是村里人的。去要过来种水稻,绝对不会有问题。
陈铭拿起一把镰刀就往这些荒芜的稻田走去,准备先将稻田里的茂密的芦苇割倒,然后再用水牛翻耕一下。
就在陈铭往田野里走去的时候,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