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追糙汉
“苑老师,我想看您的教案行吗?我没有教学经验,不太会写。”穗子说的特别客气。
“在办公室,你自己拿。”
“能不能麻烦您跟我走一趟?”
苑大刚眼睛一亮,以为穗子想单独跟他相处,屁颠屁颠的跟着穗子走。
穗子转身前,用看似不经意的口吻对讲台前站着的那个表情麻木的女生说:
“你回去写卷子。”
办公室走两步就到,苑大刚看里面坐了个老师,没办法跟穗子单独相处。
得意的脸垮下。
语气也没了刚刚的热络。
“就在我办公桌里,你自己拿。”
穗子回来路过办公室就知道有人,她故意弄这么一出“调虎离山”。
慢吞吞的进办公室,慢吞吞的翻。
苑大刚回教室了,没见穗子过来,也不好再把女生叫上来。
喝闷酒,一双眼瞪着窗户,想等着穗子过去了再叫女生上来。
穗子故意磨蹭到快下课,路过五年级时,对苑大刚比比手里的讲义,说了句谢谢。
谢你爹了个爪!苑大刚一股火,要不是这个女人搅和,他现在喝着小酒,看着小姑娘......日子好极了!
穗子回到自己的班级,于姣姣和小胖犹如左右护法,一边一个,面对墙壁站着,隔着黑板互扔粉笔头。
看穗子进来,俩小孩站好。
穗子出去前,罚这俩打架的孩子站,站了一节课。
姣姣想着回去要跟哥哥告状,什么破嫂子!
维护她,替她打架,她罚自己站?
姣姣仔细看,却发现从来都是笑呵呵的嫂子今儿脸格外沉,进门就黑着脸。
被亲娘用笤帚噶哒吓大的姣姣马上意识到,嫂子心情不好,不敢开口挑衅,乖乖站好。
心里却是犯了嘀咕。
嫂子听到哥在广播室才去的,难道她哥惹嫂子生气了?
穗子不是因为于敬亭生气,大概听多他的死皮不要脸,免疫了。
任凭于敬亭骚话连篇,她不讨厌他。
穗子想到苑大刚挡在讲桌后的手,那只让她看不见干嘛的手,刁钻的角度让人不安。
放在那个角度,怎么看都像是摸——!
她又不能冲进去,只看了一眼惊鸿一瞥,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如果冤枉了好人,这事儿不是一点半点的大。
穗子不愿把人想的太坏,苑大刚在学校教学多年,如果他真的恶贯满盈,这么多年来,得多少小闺女要受委屈?
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把苑大刚支开,让那女孩脱身。
这种办法治标不治本,穗子挺为难。
孩子们看到老师回来了,一个个奋笔疾书,努力想展示最积极的一面,天真活泼的小脸牵动着穗子的心。
穗子看了眼教室角落的罗二丫,拳头紧了紧。
村里人保守,不肯对孩子解释这方面的事儿,性教育缺失,孩子们根本不懂这是什么。
那些肮脏的人,利用了孩子们懵懂怕羞的心理做了卑鄙的事。
穗子想过跟学校申请,给孩子们集中讲解,教会大家怎么保护自己。
想也知道,学校不可能同意。
家长们知道了,也会找上门来,埋怨她“带坏”小孩。
如果被反咬一口,说她在学校耍盲流子,按着现在这个风气,她说不定要担责任。
这事搁在别人身上,肯定放弃了。
但是穗子不想放弃。
她前世就是放弃的太早,才失去了那么多。
脑子里浮现五年级那个教室,晦暗不明的讲台,想起苑大刚酒后泛红的眼,还有苑家屯玉米地里,那个无辜小姑娘流下的泪,穗子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