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闻潮路的马车旁。
这里原本有两个小厮为来此的游人看车喂马,只是现在却不知去了哪里。
这辆马车也是丁坚为了陈安晏特别定制的。
寻常马车宽不过五尺,长不过八尺,最前面只有一扇布帘,里面两三张小椅,两侧各开一尺见方的窗户。
而陈安晏的这辆明显要大一些,丁坚生怕漏风,前面用的是木门,里面也铺了厚厚的羊皮和被服,在被服里面还放着一个暖壶。
如果不是怕路途颠簸,按照丁坚的意思,他甚至想要在马车里摆上一个炭盆,只是出于安全考虑,被陈安晏严词拒绝了。
丁坚一把将陈安晏丢进了马车内,正要关上木门,陈安晏有些艰难的说道:“我们的行李还在……”
丁坚没好气的说道:“逃命要紧!”
“包袱里还有好一百多两银子……”
丁坚头也不回,把门一关,扬手就是一鞭,马儿吃痛,撒腿就跑。
一路上丁坚都时不时的看着后面有没有人跟来。
跑了十里左右,丁坚停下马车。
陈安晏有些奇怪,刚想说话,只听见丁坚大声喊道:“我已经看见你了,出来吧!”
马车内的陈安晏一惊,他自小跟着丁坚学暗器和一些轻身功夫,所以听力颇佳,而这一路他只听到了他们这一辆马车的声音!
若是只靠轻身功夫跟着马车跑上十里,那不免有些骇人听闻了!
可奇怪的是等了小半盏茶的功夫,并没有什么动静。
陈安晏刚想问丁坚怎么回事,丁坚却又是一鞭继续赶路了。
又过了十里左右,丁坚再次停下。
陈安晏很快就明白了,丁坚并未看到什么,他只是在试探那人是否跟来。
如此几次之后,两人已经过了嘉兴。
今日在观潮亭,因为中毒以及后来见到的那个怪人的缘故,两人都只是小酌了几杯,并没有用过午膳,丁坚倒是还好,陈安晏却是有些吃不消了。
所幸丁坚身上还有些碎银,两人没有进城,只在城外的茶铺买了些点心干粮便接着赶路了。
两人到苏州的时候天色已晚。
一路上丁坚都时不时的喊个几声,若是在今日之前,丁坚必定自信凭借他的听力,若是有人跟踪也应该早就被他听到了。
只是今日遇到的那个斗笠男子轻功太高,让他的自信受挫,所以两人进了苏州府并没有立刻回太白居,而是在城内逛了好大一圈才从太白居的后门进去。
这个时候已经是一更天了,可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前厅有些嘈杂声,想必太白居还有不少客人。
整个太白居被划成了三大块,最靠近的自然是酒楼,楼下是散桌,楼上是雅间。
酒楼后面的一进是一二十间客房,再往后的一进小院就是老爷夫人以及陈安晏他们住的地方。
只是虽说住在同一进院子,可中间还是隔开了,所以他们走后门进来的时候,老爷夫人并没有听见。
这太白居的老爷叫陈文锦,夫人叫刘翠儿。
最近这些年太白居的生意一直不错,所以陈文锦便想着将太白居重新修缮,扩建一番。
其实这太白居在数年前已经扩建了一次。
最初这太白楼跟苏州府其他酒楼的规模都差不多,一楼吃饭,二楼客房,加上陈文锦夫妇两人一共也就五六个人伺候着,都住在后面的一个小院。
陈文锦自己当掌柜,刘翠儿在厨房打下手,还有两个厨子两个伙计。
一开始太白居的生意并不好,赚不到什么银子,所以陈文锦夫妇才染上了酒瘾和赌瘾。
说来也奇怪,自从丁坚教训了他们之后,这生意渐渐好起来了,有时候忙不过来丁坚也上去搭把手。
陈文锦便趁那个夏天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