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守,并非将军所想之守。”
矫华转头看着谋士,一字一顿道:“请先生莫要卖关子。”
谋士点头轻笑,抬起羽扇指向前方:“敌人鹰扬、飞熊儿军,选在巫水、汴河之间扎营,一是方便护住身后浮桥,二是防御我军劫营。但这种有一个破绽,巫水上游的堤坝。春后连雨,堤坝水满为患,将军何不决堤,让汴河帮助巫水泄洪。”
“可西面的百姓....”
谋士盯着矫华的眼睛,无比认真道:“将军,西北打的热火朝天,若九水关失守,亿王只能放弃还未坐热的王位,翻圣山逃亡身毒。此事关乎江山社稷,将军莫要妇人之仁。”
“此战若是胜了,将军必定名垂青史,而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水淹下游的事,是那韩时办的!”
矫华内有立即答应,沉声问道:“左路的羽林军和右路的捧日军该如何处理?”
“两军看似驰援,实则主攻,大营背水而建,直面我九水关便是证明。只要断中路,这两军便孤木难支,想要补给都难如登天。”
“甫所说之守,便是以逸待劳,任凭汹涌的河水,为将军退敌。”
矫华望向北面,沉吟道:“若想决堤,只能让士兵分批顺绳下城,不是一时一日之工啊。”
谋士轻笑:“善兵者,讲究一个天时地利人和,那韩时是一位声名刚起的不世名将,甫猜测,他不会着急攻城,而是想着如何解决地形不利的劣势。”
矫华转身,淡淡道:“本将从今夜起,每夜放下去一百人,这斥候的规模,敌军即便是抓到踪迹也不会多疑,至于成不成全看天意。”
谋士没有说话,目送矫华离去,待看不到其身影,才转头看向鹰扬军的营地。
他摇着羽扇,嘴角带笑:“自古名将如美人,不留白发在人间。”
日头东升西落,转眼间便过了两日。
四月初三的深夜,韩时端坐在大帐中闭目凝神。
“将军!亥时到了!”
韩时睁开眼,沉声下令道:“让兄弟们过巫水集结,一切小心行事。待油灯点燃,再将雷火桶装篮,千万要注意用火!”
“诺!”
待传令兵离去,韩时起身走出帐外。他纵身一跃,站在了大帐之上,望着九水关的方向,眼神中流露出兴奋的光芒。
“我就知道,你一定选了一个好地方观战。”
说罢,关锋平地跃起,与韩时并肩而立。
韩时笑道:“那些决堤的小蚂蚁抓了多少?”
关锋摊手:“加上来之前抓到的,才三百个,还不够塞牙缝。”
两人齐齐转头,看向了下方走来的两个人。待到可火光处,正是洋溢着笑脸的许褚和贾静闲。
韩时无奈道:“都来了,营地不要了?就不怕对面来个破釜沉舟?”
“砰!”
贾静闲刚站稳,其身后的许褚脚力重了些,差点把三人晃下去。
许褚恶人先告状:“韩将军,你这将帐偷工减料了吧,外圈桥木怎么这么不稳。”
关锋道:“许将军,你怎么不说你该减肥了。”
三人哄笑,只有韩时波澜不惊。
贾静闲见状,拍了拍韩时的肩膀:“计划已经很缜密了,别太过担心。”
韩时沉声道:“不知这一万人还有没有机会回来。”
“会回来的!那些大号孔明灯,是合三军神机营赶出来的,我相信他们的手艺,也相信他们为了兄弟性命一丝不苟的态度。”
许褚挥了挥拳头,随即转身踩着梁木向上走去,他要亲眼见证这奇迹的诞生。
“走吧,我们一同看看。”
三人各自踏上一根梁木,又在帐顶前会和。他们的目光投到河对岸,一片夺目的火光中尽是油布缝制的气球缓缓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