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将韩时。”
“陷阵军武卒营副将李牧。”
“拜见陛下!”
将来立刻正了正坐姿,抬手道:“两位进军免礼,来人快快赐座。”
卫字营甲士搬来了早早准备好的凳子,这帮人也不嫌热就在日头底下坐成了一个圆圈。
黄鞠瞪了一眼白宇,随即拱手道:“陛下,我们神机营的事,叫两位将军一同商讨不妥吧?”
将来眉毛一挑:“怎么?还没一统呢你就想分家了?什么你的他的,通通都是朕的。”
黄鞠像是吞了一个死苍蝇,一时间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陛下要这么说,我等就全凭陛下做主了。”
甘福作揖,始终保持着这个动作。
“朕也不是那独断专行的人,有诸位能臣在侧,朕自然要听你们共同商议出来的结果。”
说罢,他不顾颜面的起身,拍拍屁股大步离去。
临走撂下一句:“商定好后,你们拟一个奏折上来。”
也不知是那个被气出了内伤,隔着好远都能听到沉重的喘息声。
将来也没有在意,骑着乌云追风兽朝陷阵军大营奔去。
他在大营后方的一颗古树下找到了将漠,兄弟二人一人袖子里藏着一壶酒,聊起了对亿的战事。
“话说回来,我所见的白霜寒,与你从草原回来后讲的不太一样。”
将来抬袖轻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请大哥教我。”
兄弟两人偷偷碰了一下,各自抿了一口后,将漠道:“初闻白霜寒,机警果断城府深亦有胆量。他敢亲自带兵入姜境,奔赴与漠北的正面战场。先不说勇气,这人的目标极其明确。”
将来颔首:“战马,尽可能多的战马。那一战的所有缴获,都收到了他自己的帐下。”
“他当着你和姜不归的面,谈联合灭姜。我虽不在场,但你们三人都知道那不是玩笑。”
将来点头,示意将漠继续。
将漠望向西北方向,沉声道:“翻圣山,吞他国之全部财力。我不觉得,是在你继位时,耍低劣手段的右亲王能想出来的。”
将来一怔:“说来也是,那家伙的死法,足以证明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蠢材。”
将漠拍了拍将来的肩膀,轻笑道:“他是个人物,但能在这乱世上站得住脚的谁又不是一号人物。或许是因为被姜不归重创,亦或者因为亿国的全线溃败。他急了,他被戾气左右了,他变成一只发疯的野兽了。”
将来望着古蜀城,双目微眯:“疯子,往往比正常人可怕,因你永远也猜不透,他准备做什么。”
将漠抬了抬手:“若你在对面,此时会如何算计这毫无破绽的营阵。”
将来与之碰了一个,心中早有计较道:“大军深入,后方的补给线便成了要害。”
说罢,他喝了一口酒,自信道:“先不提我方在补给线上的的防备,此时的古蜀城怕是连一个字也穿不出去。”
话音刚落,一阵风从两人身后吹过。两人下垂的袖袍向前飞舞,在风中发出咔咔的响声。
将漠望着远处陷阵军的军旗,惊叹道:“还真让你说对了,这十万大山中的风,比小孩还善变。”
“哈哈哈哈,韩时怕是已经四处找我了。”
两人相视一笑,把袖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扔掉酒瓶后,一同策马赶回墨甲军大营。
战机稍纵即逝,天边的太阳刚藏住半边脸,白马军前便有尽五千余个热气球飞起,在骑兵牵锁下朝古蜀城腾飞而去。
望着那些特大号的孔明灯,今日当值的王平新丝毫不敢怠慢。
阵阵股鸣声中,整个古蜀城都调动了起来。
密集分布在城头的床弩调整好了高度,就待那些到达射程时抛出一轮齐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