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之上,这少年没有半点榷场。
他先是对十安作揖,而后朗声道:“我朝太后嫁入武王府时,除了自身的嫁妆外,没有多拿任氏一族的一针一线,更没有一处产业和一家店铺。太后在后七国时期的风生水起,多是靠自己的本事以及老武王的人脉。若说恩德,是你任氏欠太后的,你难道不知道旧曌时的盐铁惨案吗?”
“你知道个屁!”
任北莽说话的档口,将十安缓缓的走入了他的视野中,那样就像是后面的事跟他没关系了,全然一副要就此离去的模样。
“将十安!你回来!你不能处置我!”
将十安转头,可看向的却是周尚墉:“余下的事,就劳烦周大人了,大理寺的人一会就到,您有需要帮手的地方吩咐鬼卫就好。”
周尚墉躬身:“诺!”
“将十安!你要与任氏商会撕破脸吗?”
“我爷爷还在世呢!你就要断了我任家的一脉香火吗?”
“我爹一定会给我个说法的,我大哥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将十安!”
任他声如滚雷,那背影依旧雷打不动。
“这中小事,殿下交代我一声就好了,何必自己跑一趟。”
街道上,白宇声音压得很低,并不想让沉浸在欢呼中的百姓听到他们的对话。
十安笑道:“白叔,这是权谋。我不出面,那些朝廷大员就不好做。虽说他们难是他们的事,但总不好去让我皇祖母费神吧。出个面,声个名,我只不过是多走两步路,底下的人以后便不会束手束脚。对他们来说,我虽然还不是新君,但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这些宦海沉浮的人比谁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