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后，顾浅趴在洗漱池边吐了好久，直到手指掏着喉头也吐不出东西，才软绵无力地撑着洗手池的边缘，怨恨地瞪着倚着门框的傅筠生。
傅筠生的目光也落在镜子里，自然是瞧见她那怨恨的表情，但披散的长发沾了水糊在脸上，水珠顺着她的发尖落到眉梢眼间，那点怨恨又显得微不足道，泛红的眼眶更衬的人委屈。
傅筠生伸手，取了毛巾递给她。
这副模样落在顾浅眼里，就两字：狗腿！
她瞪着傅筠生，猛地抽过毛巾。
傅筠生：……
他就轻轻地托着，犯不着用那么大的力气拽。
他收回被拉的生疼的手掌，不恼，反觉得幼稚的可爱，他老婆在他面前真是越来越生动了。
“想吃点什么？”
吐了那么久肯定饿了，傅筠生关心地问，态度诚恳不掺任何杂质。
提到吃，顾浅想到被迫吃他那东西就胃里翻腾，还没骂出去就转身抱着洗手池吐。
傅筠生没想到居然会那么大反应，瞧着她肩膀一抽一抽吐的厉害，好心地抬手拍着顾浅地后背让她舒服点。
“别碰我！”顾浅甩着胳膊搡了他一下。
傅筠生一个趔趄，后退了半步，一头雾水地僵在那里。
“离我远点。”
顾浅捂着胃，绕开他朝外走去。
傅筠生跟着出去，含混地道歉：“真那么大反应？我见别人……”
“傅少爷还跟谁？”
顾浅猛地转身，目光不善地盯着他。
傅筠生被问住，在顾浅气势汹汹的目光下，弱弱地说：“看别人。”
说完，他偷瞄着顾浅的表情。
原本就是不存在的人，他不能凭空捏造黑自己吧？
但实话实说，又怕顾浅耻笑他。
其实这也不是他主动看的，当时elvira已经交过七八任女朋友，只有他始终不开荤，就连女孩子主动投怀送抱，他都坐怀不乱的，elvira调侃他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还好心地带他去看限|量级的片，当时看的他血脉膨胀，当晚差点没把自己撸死。
顾浅：……
“谁信。”
一个花边新闻满天飞的富家子弟，她亲眼所见的他女人都不止三个，居然说自己只是看过别人做那种事。
她是半点都不信，第一次交锋，他就娴熟的畅通无阻，哪有丁点初经人事的生涩笨拙。
顾浅呵笑一声。
“我说的是真的。”
傅筠生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压低声音脱口而出：“我只跟你做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你的身体就知道该怎么做，那些动作就像是无数画卷在我脑海里沉浮，像是有另一个我驱使着我。”
他突然抬起头，看过来：“顾浅，你信前世今生么？”
顾浅愣住，没想到傅筠生会说出这样一番文艺的话。
“不信”两个字已经滑到舌尖，她又听到傅筠生说：“把孩子生下来好么？”
“生？”
顾浅瞪大了双眼，显然她从未考虑过。
从一开始，她就是拿肚子在算计，她从未当过母亲，无法感同身受那种滋味，所以她才凭着一腔孤勇去复仇。
第一次失去孩子时，她也是哭过的。
后来她也几次三番小心肚子，但生下他？她从未想过。
“生下这个孩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傅筠生笑的诱惑，但这笑就像是浮在水面的冰，薄的一触即碎。
顾浅可以哄着他，趁机向他要顾晏去世的真相。
可她的嘴巴像是黏住了，开不了口。
“干嘛突然说这些？”
她避开他的眼神，心神不宁地岔开话题。
“你也瞧见了我有多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