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禽兽,禽兽不如,非人哉!张耳又不是傻子,不讨这份骂。
张耳决定不与王莽争一日之长,他琢磨着自己回去好好练练,说不定能讨回面子。毕竟,他要不是被王莽偷袭,自己估摸着应该和王莽势均力敌。要是练练,肯定能碾压这货。
再说刘邦。
他是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
几万秦军,拥入了燕军兵营之中,结果可想而知。
好不容易找到一处被围住的燕人甲士,樊哙刚想要冲上去了解了对方,却被别人呵斥道:“战场抢功,死罪!”
樊哙气地差点将手中的铁盾砸对方脑袋上,气鼓鼓地带着刘邦等人朝着下一个目标而去。
“已投,我的俘虏。”
这算是脾气好一点的,开口也不至于让人心头堵得难受。
也有脾气不好的,开口就是一句通用语:“滚——”
且不说刘邦,就连想要拿上一两个功绩的樊哙也泄气了起来。等到帅旗快抵达燕军大营辕门附近,刘邦几个也没有找到任何斩杀燕军甲士的机会。
但是刘邦也没闲着,抓了几个燕军的民夫。
这些民夫一个个目光呆滞,浑身发抖,如同掉在河流刚爬上岸的土狗。目光中都带着种孱弱和无助。樊哙气地将盾牌和大刀丢地上,恼怒不已:“兄长,跟你瞎跑了大半天,一个功绩都没捞着。吃屎都没赶上热乎的,这打的是什么仗?”
刘邦在边上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樊哙不高兴,多半是怨刘邦这个带路人没指好道,功劳都让别人抢先了。可他也不想想,自己也是无头苍蝇般的乱跑,一共才这么点燕军,哪里够如狼似虎的秦军厮杀?
刘邦期期艾艾地指着几个民夫道;“也不是没有收获,咱们也抓了几个。”
“兄长,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他们也配称俘虏?”樊哙哪怕是再傻,也知道民夫和甲士都是两码事。
军中记录军功,杀民夫不但没有奖励,还得受罚。只有甲士,戴着冠的那种,斩杀了才能获得军功,获得爵位。
刘邦也知道这帮兄弟怨他,可他有什么办法?
头一遭上战场,他也慌得很。
根本就不知道该往哪儿打。但是随后,他听到夏侯婴的禀告,他乐了:“你瞅瞅别的曲都有损失,就咱们曲一个都不少,连受伤的都没有。大家齐齐整整的来,自然要齐齐整整的回去,来的时候五百人,回去的时候还是五百人,这才是本事!”
正当刘邦吹嘘他多么有先见之明,费尽心机为了保全大家的性命,才出此下策。
突然军法处的人来了,来的还是熟人,当初就是看守刘邦的那位李典吏,刘邦见到他,没来由的心虚了起来:“李大哥,您老怎么来了?”
李典吏看了刘邦,然后看着刘邦这群手下,一个个垂头上气的丧气模样,摸着下巴上的胡子笑了起来:“刘邦,可杀了多少甲士?”
刘邦讪笑地摇头道:“前军实在太厉害了,我们都费尽心思往前冲了,却没有赶上战斗。这个斩杀燕国甲士,自然是让前军兄弟们赶先了。但是我们曲也不是没有收获。”
刘邦看到李典吏就心虚,没办法,这位之前是他的牢头。如今是军法处的官员,他也不晓得,秦军打仗要是没有斩获,是否也要论罪。
有那么一段时间,刘邦都恨不得将秦法都背下来,要不然处处担心触犯了秦律。
李典吏环顾周围,他从军多年,军功也不小。怎么会看不出对方的虚实?摆明了,刘邦这支人马被夹在军中,周围都是友军,根本就没有碰到燕军反抗的溃兵。
他深知刘邦这家伙口无遮拦,一身的本事都在嘴上,活着就是一张脸面:“哦,那我倒是要洗耳恭听,你们立下了什么功劳。”
“我们检查了燕军大营之中的粮草草料,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