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要再提了,路先生那里我会想办法去回绝,你们也设法安抚好阿璟。”
“阿爹!”田幼薇试图再和田父讲道理,田父却不由分说赶她和田秉走“此事到此为止,这家里还是我当家,你们若是不想让阿璟难受,就该配合我做好此事。”
田秉朝田幼薇摇头,表示这事急不得,毕竟田父的固执有目共睹。ii
恰在此时,谢氏在外头咳嗽了一声,三人便停止谈论此事。
邵璟拿着个布袋子走进来“阿姐,喜眉姐姐说,都装在里头了。”
田幼薇接过袋子,分别拿出三双袜子递给田父、谢氏、田秉“每人一双,都来试试。”
这还是她第一次做大件的针线活给家人,田父、田秉都是喜滋滋的,当场就脱了鞋子试,谢氏更是感动得眼眶都红了,拿在手里反复摩挲,不停地夸“做得真好。”
一家子都是喜气洋洋,田幼薇看在眼里,感慨万分。
从前她被家人一直宠着,基本想不到这些。
等到家里出事被逼着懂了事,晓得给家人做针线活的时候,二哥已经离世,田父重病,谢氏也无心在意了。
“真合适!”田二哥满足地比划着“我脚二指和中指长得特别长,一般袜子总是穿着不舒服,阿薇这个替我想到了,舒服!”
田父也夸“我脚汗大,袜子要厚,阿薇给我多加了一层底,真好。”
谢氏则笑“我的绣了我最喜欢的兰花……”
“不会是喜眉替你做了,你再假冒军功吧?”田二哥打量着田幼薇,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做出这种针线活的人。
“我是那种人吗?”田幼薇作势要抢回去“还我!”
田秉的脚趾在袜子里翘来翘去“不给,就不给,你要怎么样?”
“我拿针戳你。”田幼薇假装掏针,田秉配合惨叫,兄妹俩闹成一团。
“真是吵得不得了。”田父和谢氏叹息着,一笑而已。
田秉偶然抬眼,只见邵璟安静地站在灯下,一双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田幼薇,不笑不气。
田秉笑容一滞,柔声道“阿璟,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