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不过赵忠却不愿意了,他听到卢植喊他阉人的时候,脸色就变了,转身对着刘宏‘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陛下啊!”赵忠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哭诉道,“卢尚书教训的是,老臣本是六根不全之人,如何配在这朝堂上立足?但这个常侍之位,乃是陛下亲口任命,老臣也不敢妄自菲薄。”
“既然卢尚书说老臣霍乱朝纲,那便恳请陛下下诏,罢免了老臣常侍之位,也免得卢尚书如此震怒!”
好一招以退为进,这阉人好狠毒!
朝堂众人心中皆惊呼道。
我赵忠就算是阉人,也是陛下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你卢植在朝堂上对我喊打喊杀,这就是不给陛下面子!
果然,刘宏听了这番话后,勃然大怒道:“卢植,你放肆!”
刘宏身体不好,平日里很少发怒,心中就算再有不满,表面上也还维持着帝王的威仪。但今日卢植在大殿对赵忠喊打喊杀的行为,实在超出了他的容忍底线。
“陛下息怒!”
卢植见刘宏发怒,赶紧躬身道。
“朝堂议事,本就应各抒己见,但你卢植却要公然殴打常侍,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刘宏怒道,“你欲造反不成!”
“臣绝无此意,望陛下明察!”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卢植哪扛得住,面色惶恐辩解道。
“既无造反之意,那你方才是要干什么!”
对于赵忠的挑拨,刘宏早已见怪不怪,心中虽然反感卢植,但绝对不会这般生气。
刘宏生气,是因为卢植刚才的行为,无异于直接挑战他的威严。
当着朕的面你都敢这样,那朕不在的时候,你还不得上天!
“这……臣方才……”
卢植刚才也是被气昏了头,现在反应过来,也明白刚才的行为不妥,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陛下息怒,卢尚书方才只是无心之失,还望陛下恕罪!”
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却有一人出班站到了殿中,对卢植出言相助。
众人一看,原来站出来的人,正是曹操。
一看曹操出面,曹嵩的脸色马上就扭曲了起来。
这逆子想干什么!
卢植与常侍的恩怨,跟他有什么关系,非要掺和进去!
莫不是想气死我不成!
三公位上,太尉曹嵩瞪着自己儿子,眼中满是震怒。
见是曹操出面,刘宏的怒气也消了一些,毕竟太尉曹嵩孝敬的钱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在皇帝心中是个大大的忠臣。
而中常侍赵忠见到曹操后,也偃旗息鼓了。
当年曹操的爷爷曹腾任大长秋,为宦官之首。现如今的十常侍,都曾受过他的恩惠,也不好继续发作,只是略微不满地看了曹操一眼,就坐了下去。
皇帝刘宏看了卢植一眼,冷哼道:“哼,尚书卢植,殿前失仪,责令其罚俸一年,禁足一月思过,以儆效尤。”
“至于休屠部与白波贼叛乱之事,着三公与大将军廷议。退朝!”
刘宏说罢,转身离去。
最终,卢植的建言没有被采纳,皇帝也没有降罪,但一年的俸禄还是没有保住。
“子干,某记得去年入京时,你曾劝我莫要太过耿直,但你今日这般作为,又作何解释?”
众人散去之后,朱儁开口笑道。
卢植苦笑摇头道:“公伟何必取笑,如今是何种情况,你又不是不知。可叹陛下不愿纳某之言,坐看休屠部和那白波贼得势。到时再想征讨,恐怕就难了。”
“子干所言甚是。”
谈到这两件事情,朱儁的脸色也不好看了。
“唉!”
两人相顾无言,最后只能是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