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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自己手中有什么东西能被林子初看上,为此不惜想杀了自己,也要得到那样东西?
仔细想想,自己羊氏和他林子初素来无交际,更别说仇怨了。而且他林子初如今大权在握,实打实的徐州第一臣,堪称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己能有什么东西被他看上?
再者,想要什么你直说啊,除了我羊氏族人和数百年积累的声望,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啊!
“先生,请恕在下愚钝,不知长史想要何物,在下一定双手奉上!”
羊衜苦思半晌后,最终郑重向陈登一拱手,面色坚决道。
陈登笑了:“羊家主快人快语,那某也不必遮遮掩掩了。实不相瞒,长史想取令夫人一用。”
羊衜:“???”
什么意思!
谷羁
林子初想要贞姬?
为什么!
一时间,以羊衜那还算聪明的脑袋,也没想明白是什么意思,甚至面目呆滞地看着陈登。
见羊衜神情恍惚,陈登脸色顿时阴了下来,冷哼一声道:“羊家主,恕某直言,凭你也配与玄德公连襟?”
轰!
陈登此言,犹如在羊衜脑中狠狠敲响了一记黄钟大吕,震得他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原来贞姬就是自己的璧……
怪不得当初林子初向岳丈提亲,请刘太尉迎娶贞姬长姐,原来是打得这个主意。
一旦蔡琰嫁给刘备后,他羊衜也能凭着蔡贞姬的关系与刘备成为连襟,不说一步登天,至少以后平步青云不成问题。
刘备连襟是何等重要的关系,已经不需多言。
不然他林子初也不会生出此等歹毒之心,想先杀我再霸占贞姬,好与刘太尉成为连襟。如此,君臣关系就能再进一层。
林子初,你好狠毒!
不仅想杀我,还要霸占我妻,我与你不共戴天!
夺妻之恨,无论放在任何时代,都是正常男人所不能容忍的底线。
当然,若羊衜是牛头人,那他不仅不会生气,反而还会狂喜。
只可惜他不是……
这一刻,在羊衜心中,林朝害自己的动机已经完全成立!
至少逻辑上找不出一丝破绽和漏洞。
他心中的恨意,早已如滔天洪水一般,看向陈登的目光,也早已满是杀意。
只可惜眼神杀不了人,陈登不仅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些想笑,面色更是出现了一丝羞辱的意味。
只听陈登冷笑道:“某本以为羊家主是聪明人,却不想竟如此愚钝!若某是家主,此时就不会露出如此眼神。愤怒吓不倒某,反而会让某对你生出杀心。”
说着,陈登从怀中摸出了两样东西,放在羊衜面前。
一样,是一瓶毒药。
另一样,却是一张薄纸,最上面写着‘休书’二字。
陈登一指面前的两样东西,冷冷开口道:“若依照某的意思,羊家主你断无存活之理,奈何长史仁善,不忍杀生,所以才给了家主两个选择。
其一,服毒自尽,某出去后会对世人说,羊家主乃是畏罪自尽。
其二,便是在休书上签字,放令夫人自由,如此可保你羊氏满门无虞。
该如何抉择,还请羊家主自行斟酌。”
羊衜差点被气笑了,脸上的表情早已因为愤怒而扭曲成一团。
“笑话,他林子初干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居然还想保住自己的清誉,真是可笑!这休书,某绝不签字,绝不签字!”
羊衜胸中的那点涵养终于被用光了,整个人冲着陈登歇斯底里大叫道。
一想到爱妻会沦为别人利用的工具和玩物,羊衜心中就痛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