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都凉了!
林子初,你竟丝毫不怜惜我乌桓人的性命,当真枉为人子!
蹋顿心中对林朝充满了怨恨,却终究敢怒不敢言。
他虽得脱牢笼,却实力大损,而且汉军的弩箭还在后方,他就算有千般怨恨,也只能藏在心底,而且还得立即率军去追击败逃的鲜卑人。
别看蹋顿损失这么多,但对比成律归来说,这已经算好的。
因为原本成律归麾下的三千人,此刻竟只剩下了不足三百人,真可谓是十不存一。
他与蹋顿对视一眼,却沉默无言,都看到了双方眼中的悲切之意。
身为炮灰,终究落得应有的下场。
正当二人怀着淡淡的忧伤之时,后方的林夕却持枪纵马走了过来。
“监军有令,以乌桓勇士为首,全军追击溃逃的鲜卑蛮夷,二位还不起行?”
这一刻的林夕,就如同操刀鬼一般,丝毫不给两人喘息的机会。
“遵命!”
形势比人强,蹋顿和成律归只好抱拳应命。
就这样,一场轰轰烈烈的追击战开始了。
……
茫茫草原上,素利、弥加、阙机三人正率领这残兵败将疯狂奔逃。
在这场长达数个时辰的正面厮杀中,他们终究还是败了。
相比于身后有着大黄弩进行精神加成的乌桓军队,鲜卑人还是率先开始了后撤,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士卒开始溃逃,任凭素利再怎么喝止也没用。
当前方士卒大规模后撤时,素利明白,这场战争是自己败了。
“这些汉人果然够无耻,居然挟持乌桓人进攻!”
弥加冷哼一声,口中吐出血沫,愤愤吼道。
在方才的对战中,他也受了些轻伤。
“事已至此,再抱怨也是无用。”素利倒是很冷静,“为今之计,只有先返回部落,再图后事。”
“大人,此战咱们损失了近万儿郎,就这么灰溜溜逃回去?”阙机满脸不忿地大叫道,“而且此次南下并无任何收获,回去如何向部众交代!”
“不然还能如何?”
素利冷冷看了阙机一眼,口中说道:“五万大军南下,如今只剩不到三万,再反身与汉人交战,恐怕会全军覆没!”
“实在不行,咱们也能换一条路线继续南下,我就不信每条路上汉军都有重兵布防!没得到好处,我誓死不还!”
眼看无法说服阙机,素利便冷笑道:“阙机大人若还要战,那就请自便!”
哪知素利这番不咸不淡的话,却惹怒了正处于情绪激动中的阙机,只见他一指素利大叫道:“素利,你身为我鲜卑大人,却如此贪生怕死,还有何资格统领三部!”
“怎么,如今大败,你却想夺权不成?”
素利冷笑一声,手中却已经抄起了兵刃,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态势。
“夺权谈不上,只是你若无法统率三部,倒不如把大人的位子让出来!”
话虽说得冠冕堂皇,但阙机手上一点也不慢,几乎与素利同时抽出了兵刃。
虽然内讧在草原上是常态,但此时刚刚遭遇大败,敌军还在后方追击,显然不是互相残杀的好时机,于是弥加只得出来打圆场。
“二位息怒,眼下大敌当前,咱们还是应该同仇敌忾,至少也得先度过难关再说。”
这番话也算给了两人一个台阶,二人当即顺坡下驴,收起了兵刃。
“报……汉人大军追上来了!”
就在此时,一个鲜卑战士跑过来汇报道。
“什么!”
素利大惊,连忙开口问道:“追来的有多少人?”
以往交战,汉军就算得胜,也没有追击的先例,这次为何却一反常态!
鲜卑战士答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