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的格式和屋里的陈设,都已和普通的大户人家没什么两样。
最奇怪的是,整个后院里都听不见人声,也瞧不见人影,但在那间精致的花厅里,豪华的地毡上,却横卧着一只吊睛白额猛虎。
这花厅看来本还不只这么大,中间却以一道长可及地的黄幔,将后面一半隔开,猛虎便横卧在黄幔前。
黄幔将花厅一分为二,隔成两半,令人看不见幔后的情形。
苏微云朝着花厅走去。
那躺着的猛虎见到苏微云,突然立起,一声虎吼,响彻房间,大风吹得树叶摇动不止!
苏微云笑道“小老虎,我不是没有打死过老虎,你还是不要来惹我为好。”
那老虎本已后背耸立,扑身欲前,但这时黄幔后却传出了一阵柔媚的语声,轻轻说着。
“小猫,快坐下来,莫要吓坏了客人。”
这猛虎竟真的乖乖走了过去,坐了下来,就像是忽然变成了一只小猫咪。
黄幔后伸出一只晶莹如玉,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轻抚着虎背,不住地呢喃低语。
苏微云道“夫人好。”
黄幔后的女人出声,咯咯笑道“你怎知我是夫人?难道我已有那么老了么?”
苏微云道“小姐好。”
黄幔后的女人又笑得喘不过气,道“好客人,好郎君,你快进来坐坐吧。”
苏微云缓缓走过去,作出拘谨的样子,于黄幔前立住,拱手道“小生此次前来,是误中了‘无常索命’魏麻衣的‘七鼠花毒’,特地想上龟山求取解药,欲在贵地借宿一晚,不知可好?”
黄幔后又传来那阵娇媚的笑音“你先进来再说。”
苏微云轻步上前,走进黄幔之中,饶是他先便有了心理准备,亦是让他大吃一惊。
这厅堂的前面一半,富丽堂皇,摆设讲究,一看便是大富人家;
而这黄幔之后,却什么陈设也没有,满地都是稻草,只有在角落里放着只水槽——简直像是猪窝、马厩!
而马厩之中,住着一位华衣美妇,先前正是她在与苏微云说话。
而她的脖子上,还拴着一根粗大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深深钉入墙里,极为牢靠!
苏微云心知此人便是十二星相中的“踏雪之马”,白夫人。
白夫人以一种幽怨而不可捉摸的眼神看着苏微云,叹了口气。
“夫人,您这是”
白夫人道“你来龟山求解药,其实我倒是可以帮你,只不过我如今被锁在这里,去也去不了的。”
苏微云道“可有解锁之法?”
白夫人故意挣扎着想要站起,却又跌下,道“来,你扶我一下。”
苏微云轻轻去抬她的手,但她的身躯软得就像是一滩泥水一样,根本扶之不动,
白夫人道“你再用些力”
苏微云只好把住她的腰肢,谁知他的手刚一碰到白夫人的腰,她便扭动不停,忍不住地笑起来。
“好客人,没想到你看起来是个正人君子,却故意来弄我的痒痒。”
苏微云手上虽动,心里却早有防范,紧紧地看着白夫人的纤纤十指。
她的食指与拇指之间藏着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此刻正要顺势刺入苏微云膝盖。
苏微云左手扶着她的细腰,右手突然把住她的手,笑道“可惜你已被铁链缚住,只能任我施为了。”
白夫人娇嗔道“你想怎样施为我?”
“只不过想看你笑一笑。”
“要看我笑?你凑过来”
白夫人缓缓站起,肩上的衣服却在渐渐滑落。
她的玉手也贴在了苏微云身前。
“我让你看清楚”
而苏微云忽地轻轻一推,竟不着痕迹地将她自己手中的那枚银针送入到她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