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何事,只要不违背天下大义,我等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总是要竭尽全力去做的。”
高肃卿看都没有看陈光禄一样,脚步也没有减慢,声音有些倨傲的说道。
“哼。”
陈光禄看着高肃卿这副冷脸,忍不住轻轻的哼了一声,
“说了等于没说。”
“我不信你不清楚。”
陈光禄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是带着几分冷嘲热讽的意思,道,
“又或者是说,沈秋鸿沈夫子的死,本来就是你所期望的?这样,你这么多年的苦熬,才有了结果,坐上了这个位置?你感激那太监还来不及呢,舍不得……”
“你狗屁!”
高肃卿听到这些话,才是真正的愤怒了,他猛地停下了脚步,然后愤怒的盯着陈光禄,阴声道,
“你再敢乱说,我把你小时候做的那些事儿全都写在大魏全书里面,让你名垂千古!”
“行啊,顺便把你偷看的事情……”
陈光禄张嘴说到一半,见高肃卿的脸色真的变的阴沉了下来,这才是连忙闭上了嘴巴,摆了摆手,哼道,
“做了不敢承认,没种!”
他和高肃卿,是同村之人。
小时候是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朋友。
后来,高肃卿学业有成,进入了国子监,成为了大儒的弟子。
他则是因缘际会,入了皇弟的法眼,做了这御史台的大夫。
虽然是走的不同的路,但这些年,彼此之间的情谊却是没有变过。
别看他们现在一个看不上一个。
当年高肃卿因为一篇文章被人盯着,差点儿咬死的时候,可是陈光禄以一己之力,将高肃卿从那件事情里面给摘了出来。
虽然用的手段有些阴险,但却实打实的,是高肃卿的救命恩人。
而高肃卿,对陈光禄也是不错。
最早的时候,高肃卿做了国子监的学生,而陈光禄则是无业,吃喝都没有着落,大概有七八年的时间,都是高肃卿把自己的住的,吃的,喝的,都分给他。
这才让陈光禄在长安城留了下来。
也让陈光禄有了今日。
两人。
虽然偶尔还有不对付,但任何人出事,另外一人,都是会舍命相帮的那种。
“东厂在蜀线做的事情,你可知道了?”
转眼间,两人已经看到了御书房的影子。
陈光禄叹了口气,问道,
“你打算怎么做?”
“知道了。”
高肃卿沉声道,
“是个有本事的,就算是你我,也做不到那个地步。”
“但是,陛下的话还是要听的。”
陈光禄斜着眼睛看了高肃卿一眼,点了点头,道,
“诶,你这次倒是开窍了啊。”
“若是早这样,你也不至于混到现在,才坐上这国子监大夫的位置。”
高肃卿没有理会他。
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走向御书房的台阶。
陈光禄也是跟在了他的身后。
……
丛林间。
道路茫茫。
漫山遍野的枯枝随着风摇晃。
发出呜呜的声音。
陆行舟站在山岗之上,看着那无尽的枯黄,面色有些沉寂。
他的身边,是汪亭。
这里已经到了通州附近,距离长安城只剩下两日的路程了。
密谍司得到了长安城的消息,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汪亭手中,汪亭知晓其中的重要性,则是以最快的速度,从固城策马而来。
然后告知了陆行舟。
“主子。”
汪亭跪在陆行舟脚下,声音里带着几分掩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