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起,来家姊祝你一觞。”
坐在上首的敬箐显然是经过盛装打扮的,不但脸窝施了面靥,眉心还专门贴了花钿,十分的明艳动人。
敬玄连忙举起酒杯,今日宴席李道宗并不在场,所以敬箐显得非常随性,举手投足间,颇有一丝将门虎女的味道。
“该是弟敬姊姊才是,多谢姊姊为弟奔走,弟感激不尽。”
怎么说曾经也是混迹与酒场的老油条,这点贴心话还是会说的,果然,敬箐又悲痛欲泣:
“是家姊不好,没有及早将你接过来,害的你在绛州受苦,如今兄长也已谢逝,敬家唯独只剩你我二人了,文起你放心,姊今后必定照顾好你。”
敬箐语气十分愧疚,敬玄却知道她是身不由己,大宅门的家岂是那么好当的,听云叔说李道宗就连每日家中账目都要过问一下,生怕被家中妻妾用去接济外人,这倒符合史书上对李道宗的描述,贪财最后贪到让李世民下旨申饬的地步,而且这件事还被记录到了起居注里,也算是开了李唐宗室之先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