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已过9日,少年人恢复快,加上今年年后扬州天气回暖较快,三日前,盛长槐屁股上的伤势就已然没有大碍,在学堂里上了几天课之后,恰逢十五,学堂放假,今日不必上学。
因之前迟到,被盛紘惩罚抄写学规五遍,昨天夜里,盛长槐熬到丑时,才将杨夫子和父亲的任务完成,早上起床的时候已经天大亮,盛老太太念在盛长槐昨日熬夜,早上兄弟姐妹来请安的时候并没有让李妈妈和翠柳将盛长槐叫醒,等到盛长槐起床的时候,已然是早饭时间。
吃完早饭,听闻父亲今日也在休沐,于是便带着抄好的学规前去书房交差,因盛家规矩,下人仆役非召唤不得踏入主君的书房,小翠柳和司墨并未跟随。
刚到书房门口,从帘子后边就看到父亲一边看书,一边和林小娘在聊天,盛长槐也是渍渍称奇,前几日听闻这林小娘因为被剥夺对牌钥匙,向父亲埋怨了几句,被父亲晾在一旁。大姐姐盛华兰还曾经在长槐耳边念叨了几句,这段时间父亲一直歇在正房,王大娘子心情好,连小如兰都松快了,还被盛华兰带着来长槐的屋子玩了几天。
那林小娘一边在旁边磨墨,一边倾诉着墨兰几日都不怎么出门了,觉得是自己这个做小娘的做错了事情,连累了孩子,下人们这段时间没有以前恭敬了等等。
盛长槐见父亲正在说话,自己在外边偷听也不太好,于是大声禀告了一声。
“父亲,长槐的学规已经抄完,请父亲查阅。”
书房里面,盛紘这段时间晾了林小娘几日,今日方才允许林小娘到书房伺候,几日不见,林小娘愈发温柔,盛紘满心正享受着红袖添香的乐趣,突然被盛长槐一声吆喝打断,有些不悦,冷冷的回了一句。
“进来吧。”
盛长槐虽然听到父亲不是很高兴,觉得自己来的仿佛不是时候,但是这段时间自己并未行差踏错,规规矩矩的上学,勤勤恳恳的抄写文章,心中无愧,也不担心被责罚。
进了书房,盛长槐往旁边瞄了一眼,看到那林小娘眼角通红,似是哭过一般,心道,这林小娘不愧是名演员,听闻那日父亲拿回对牌的时候,曾经质问过林小娘谎报白家兄弟伤势,被林小娘一句自己太过担忧,听错了就完事了,要不是后来老是抱怨父亲突然拿回对牌钥匙,让他在家里面前抬不起头,又在房间里面砸了几回东西,被父亲得知,父亲也不会晾着他,这才过了几日,就想明白了,女人最厉害的武器不是唠叨,而是眼泪。
看到盛长槐手稿交到自己手里之后,有些心不在焉,盛紘不禁有些生气,又想到其他事情,愈发不悦,冷冷的训斥了一句。
“看你这副样子,哪里像个学生,倒像是没教养的市井小儿,几遍学规2000字,抄写了将近十天。早间给姊妹们你祖母问安的时候还未起床,也不知道你整天都在干什么,听闻昨日到丑时才将将完成。”
说完,看也不看盛长槐的手稿,直接扔到一旁。
“不用心抄写,我看了也没用,你怎么不学学你长枫弟弟,日日苦读,比你还小两月,昨日便以考入上舍,学堂的夫子也是满口赞叹,在看看你,就算之前耽搁了,也不至于连个乙等都没考上。罢了,在训斥你几句,你祖母又会觉得我这个父亲太过苛责。我也不期望你日后有什么前程,只叫你别给盛家招惹灾祸才是,赶紧走吧,别脏了我这屋子。”
原来,昨日快到月中,学堂例行考核,盛长槐之前就学了一本论语,一本大学,《孟子》和《中庸》还未学习,虽然考试仅考核四书内容,但是终究没学过就是没学过,将将考了个乙下,而盛长枫这次比之前次进步虽然不大,但也考了个甲下,按照学堂规矩,足以升入上舍学习经义,策论以及诗词。
什么夫子满口赞叹盛长枫,肯定是那林小娘在给自己儿子贴金了,估计赞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