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猜到了此刻。
“不然你以为我该在哪?”
宝缨闻声不由冷笑,上前一步一步朝着杨红缨一边走一边道:“是该跪在太尉夫人的房里,还是在被撵回弘农的路上?”
杨红缨闻言笑了笑,似乎没有丝毫的愧疚和心虚,反而泰然处之的站在那儿。
“阿姐此刻正好好地站在我面前,不是吗?”
“啪——”
在秋兰捂嘴的低呼中,宝缨已是狠狠掴了眼前的杨红缨,许是力道极大,杨红缨被打的偏过头,细嫩的脸颊上登时轻微泛红,此刻的宝缨立在那,却不知是惊还是气,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只能生生攥住。
“杨红缨,你究竟还有没有心?”
听到这话,杨红缨并未生怒,反倒是悠然抬眸,轻声一笑,眼看秋兰要上前来,却被她抬手拦了。
“我自始至终要对付的不过是一个李绥,从不是阿姐,今日阿姐这一巴掌,红缨应下来了,至于心——”
杨红缨轻抚了抚颊边的微热,上前欲拉宝缨的手道:“我的心,便是坐在未来太尉府少夫人的位子上,让你我姐妹在这长安站稳脚跟,再也不必回到弘农,回到那个令人伤心的地方,这样不好么——”
就在杨红缨的手将触及时,宝缨几乎是排斥地甩开,随即冷冽地看着眼前的杨红缨,眸中是从未有过的冷静。
“从今日起,你走你的道,我走我的路,你我二人,再无瓜葛。”
说罢,宝缨拂袖而去。
“阿姐心中念慕渤海郡王,就不怕阿耶阿娘知道吗?”
听到身后传来杨红缨提醒的声音,宝缨忽地轻哧一声,却是头也不回的道:“你不妨一说,那时太尉夫人若知道今日你还以此设计永宁郡主,你便随我一起回弘农受罚罢。”
话音落下,眼前人早已拂帘而去,独留杨红缨立在那儿,双手紧攥,明丽的眸中此刻却是盛着再也压不住的暴风雨来。
“李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