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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南奥州急匆匆坐飞机回到家里,当看到自己那个无所不能的父亲,惨白的狰狞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尤其是额头上炸开的一个黑洞,更是令人心生恐怖。
那一眼,那一刻开始,他变了。
举办完了父亲的葬礼,他回到公司,在一片质疑声中,接手了海辛钢铁的大权。
身边人好心给他建议,不如请一个专业的经理人,来带领海辛钢铁。
他觉得化悲愤为动力,要自己完成父亲未完成的伟业——带领海辛钢铁走向辉煌!
2003年,海辛钢铁在李兆才的带领下,营业收入三十多亿元,实现了历史性的突破。
统计数据出来那一刻,公司内部的质疑声,瞬间烟消云散。
他看着面前与自己的父亲年纪相当,跟随父亲南征北战为海辛钢铁立下汗马功劳的功勋严宏量,沉声道:“长协价的铁矿石,每吨固定是每吨四十镁元,咱们不用现货铁矿石,只用合同供应的铁矿石就好了!”
哪怕过去一年海辛钢铁的业绩取得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但是,在李兆才这个年轻掌舵人的身上,还是处处体现出稚嫩的一面。
他不懂钢铁,不懂产业经营。
在成为企业掌舵人的那一天开始,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公司的财务账户上面的数字。
是的,他是学经济管理的,所以对经济那一套有自己的理解。
但生产经营,不仅仅是花钱和赚钱那么简单。
但是有一点确实值得庆幸的,他入主海辛钢铁之后,并没有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造,而是沿袭了他父亲为海辛钢铁指定的发展策略,以此为基础,添加自己的发展思路。
严宏量不想逾越权力的界限,去管太多。
他负责钢铁生产和采购,已经够忙了。
“我们今年的业务远比我们原先计划的生产任务,要高很多。去年营收三十多亿,以今年上半年的情况,今年营收超过五十亿也是有很大概率的。”
他抬头看了一眼年轻的董事长兼总经理:“我们去年签订的长协供应合同,显然无法满足现在的生产需求,我们不得不在现货市场采购更多的铁矿石。”
“现货价六十,长协价四十,这也高太多了!”李兆才揉了揉圆乎乎的脸颊,对于这样的价格,颇为不满。
“现在的原材料市场确实是非常不理性。”严宏量没有因为李兆才年纪小就敢随意,始终秉持职业的操守,是他能够继续在海辛钢铁担任副总的原因。
他明白自己的立场,没有太贪。
“现在你来找我,以什么意思?”李兆才还是没太明白严宏量的意思。
“自去年开始,咱们国内的钢铁企业,也开始参与了国际上的铁矿石价格谈判。”
严宏量现在越来越觉得控制生产成本的重要性。
别看这几年来,钢铁行业蒸蒸日上,各家钢铁厂日子都过得不错。
但随着铁矿石价格的大幅上升,钢铁的价格却上涨缓慢,其实利润率是在下降的。
今年也许营收能够超过五十亿,但总体利润未必比去年更高!
如果这种情况继续延续下去,明年、后年,利润越来越稀薄,将不可避免。
作为资深的业内人士,他看得很清楚,也预感到了行业即将迎来的困局。
迎着李兆才依旧困惑的目光,他继续述说道:“马上要年中了,钢铁协会也会启动铁矿石价格谈判。我的想法是,无论如何,一定要参与其中!”
“我们怎么参与?”李兆才多少还是对海辛钢铁的定位的。
作为一家民营企业,海辛钢铁根本没法跟海港钢铁这类大国企相提并论。
他们一年营收三十多亿,别人一年营收上千亿,根本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