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布笼罩着的。
等车马安顿好后,他们便在前面站好,略微整理了一下衣冠后,伴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他们,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之下,以为首的一个面露沧桑的中年人带头,低喝了一声:
“天下皆白。”
“惟吾独黑。”
八个字。
气魄却不输千军万马。
第一步,踏出,他们便直直的朝着龙舟而去。
这次,不用薛如龙说。
当听到“天下皆白,惟吾独黑”这八个字的一刹那,李臻就已经明白了……
墨家!
兼爱、非攻的墨家。
墨家……到了。
不过……
忽略了那群朝着龙舟行进的墨家之人,李臻的目光却看着马车四周。
除了车夫,还是车夫。
他不由得扭过了头,看向了眉头已经皱成了麻花的薛如龙。
刚才不说墨家和农家、阴阳家与医家联合了么?
刚阴阳家来的时候没瞧见医家,这墨家来了,同样没看到农家。
农、医两家……去哪了?
而这个念头出现的一刹那,伴随着薛如龙那紧皱的眉头,李臻忽然一愣……
下一刻!
“你干嘛去!”
汉子眼疾手快的抓住了道人的手腕。
道人却不意外,只是一指龙舟:
“你去通知侍郎大人,我去找飞马城之人!”
“不行……”
似乎生怕道人撒手没,汉子刚要拒绝,忽然就听到道人又问了一句:
“这次如果我得罪了什么人,算不算工伤?”
薛如龙嘴角一抽,无语的抓着李臻手腕:
“别多事!这件事交给我,你在这里等着!”
“你放心我自己一人在这?这里可是御驾近前,万一我不小心惹出了点什么乱子……”
感受到了对方那犹豫的握力,李臻顺手一摆,挣脱了薛如龙的手。
“放心,我不会带着飞马城的人逃跑的。因为眼下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半途而废的风险,可要比今晚还大。这点事情我拎的清。”
说完,道士肩膀一晃,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了距离俩人所在的半截高青石二十余步远的地方。
接着再一晃,距离更远了一些。
薛如龙也不是分不清是非之人,他也知道道士说的没错。
但并不代表他就放心了。
放心这个撒手没在自己没看到的地方搞事情。
于是,他忽然凭空打了一个手势。
一指道人离开的方向,二把左手握拳,反扣到了自己右手手背上。
旁人不得其意。
可人群之中,已经有几个人在看到了薛如龙的动作后,悄无声息的挤开了人群,朝着那快要瞧不见的道人追了过去。
“为何如此!”
洛阳城外五里。
商撼山嘴角噙血,单手拄着自己那把斩雷刃,有些气喘的看着前方那些人问道。
而那把无坚不摧的斩雷刃刀锋之上,已经多了几处豁口。
豁口附近还有一些被什么东西腐蚀过一样的痕迹。
这些伤口彰显着这把刀似乎已经废了。
随时都有可能断成几截。
而他身边,其他人的状况也不算多好。
包括他自己在内,一共十一名飞马城的内门高手各个身上带血,虽气势依旧冲天,可任谁都能看出来他们受伤不轻。
其中红缨受伤最重,一道伤口自腹部洞穿,刺破了皮甲,血流不止。
此刻,她满脸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