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了。”
“……是。”
见帝王脸色遗憾,眼里有些悲戚之色,女子反倒笑了。
笑的似乎很开心。
一边笑,一边继续说道:
“此次出行,臣得到了最重要的一条信息,就是师父已经到达了武者尽头,欲效仿人仙,汲龙脉气运,突破己身。不过……龙气一说,天下隐秘。四年前若不是师父败于人仙之手,想来也不会知晓这些。而那高士达与窦建德也是知道这个消息的,臣推测是师父主动告知,双方才能互惠互利。天下第三为其征战,而他们若真能成功,那么便龙脉易主,好让他能寸进登顶。这条消息,臣觉得……哪怕用自己这条命来换,也不亏本。”
“……为何?”
杨广眉头一皱。
就见女子语气笃定:
“师父的性子,臣清楚。为了能达到那顶点,天下无物不可抛。而那高士达窦建德虽看似对师父许了诺,可到时若真敢掀起战事,所攻之地一定是有龙脉汇聚之城。他们,是以天下人皆吃饱穿暖的借口招募兵力,可若龙脉有损,那么一城气运消散,天灾人祸定会发生。
到时,只要有人放出消息,对愚昧的百姓言明,这天灾人祸,皆因有人借助尔等城池龙脉修炼,导致上天降祸。陛下觉得……高士达与窦建德会如何?师父不会理会百姓死活,只会为了达成目标不顾一切。可却会动摇窦建德与高士达的根本。届时,哪里还有什么亲密无间?有的只是投鼠忌器、互相掣肘罢了。
而这,便是臣北地一行的最大收获。甚至,臣敢断言,高士达与窦建德不足为虑,眼下他们还很弱小。若是臣的话……臣会极为乐意他们再壮大一些。任由其发展便是。到时,真相大白……呵……“
一抹冷笑,出现在了女子脸庞:
“便如同那毋端儿一般,首领一死,除了处理诸怀可能需要人仙废些气力,那些被一场空梦招募而来的愚昧之民,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
杨广缓缓皱起了眉头。
也不接话,而是静静思考。
片刻,他点头:
“话是有理,可人心不可揣测……此事还需观察才是。任其壮大绝对不可,否则隐患颇多……”
女子眼里一丝遗憾一闪即逝,不过,早有预料的她继续说道:
“陛下,眼下便要出发,不若……把这件事,当成越王陛下的考题吧,如何?臣在走之前,会制定出来关于河北那边一应粮食、兵刃的流调之图,彻查看看有没有人暗中资助,到时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嗯,不错!先断了其补给。至于剩下的……便看看侗儿如何应对吧。”
“不过……”
“怎么?”
女子脸上出现了一抹犹豫:
“若真有人资助河北,那么想来……此势力一定极为庞大。而观其天下……臣担忧若是世家……”
杨广眉头又皱了起来。
一阵微风吹拂。
扰动了帝王的一根发丝垂落眼前。
眨了下眼,他说道:
“七家之下,你自行做主。若七家之人真涉足其中……朕自会处理。”
“是。”
“不过也不可太过辛劳……这次下了江南,给朕老老实实的在扬州养病。什么时候悟道了什么时候出门!若是伤势未好,再敢跟之前一样偷摸跑去伊阙和玄素宁喝茶泛舟,朕定不轻饶!”
“呃……”
看着面露愕然的女子,杨广的心情忽然好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来来来,多余之事不说了。把这壶连心酿喝光再走,前些时日,扬州县丞来报,今年江南的花可是开的好看至极。江南才子多,倒时候说不得,禾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