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那。
一闪而过。
最后,他看向了那只野狗。
野狗这会儿好怂好怂,他似乎很惧怕自己刚才那副疯魔模样被爹爹看到,这会儿连头都不敢抬了。
李渊,就像是一尊大佛。
只要他出现,那么无论家里什么样的牛鬼蛇神,都无法掀起任何风浪。
“呵”
看到此处,
忽然,道士发出了一声轻笑。
眼底是一抹了然的模样。
这就是被无数专家学者口诛笔伐了一千来年,成为那句“跟着李世民,就是栓条狗也能拿冠军”佐证的大唐开国皇帝么?
史书……还真的有些误人啊。
他满心感慨。
而就在随着一声轻笑引得其他人都看向这边时,那眼底的戏谑化作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没道歉,也没拱手。
最后看了一眼……眼底无悲无喜的女道人,李臻躬身:
“老师。”
这话一出,李渊眼底浮现出了一抹疑惑。
而玄素宁却听到了她搀扶着的女子那顿挫一息的呼吸声。
也就在这一刹那,一声自言自语在院中响起,飘到了众人耳中:
“一个个的……”
站在那俊美僧人旁边的道人,对着所有人,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怎么玩的……都那么脏呢?”
“李守初!”
狐裘大人似乎想说什么,可道人却不听了。
右骁卫也好,百骑司也罢。
还是未来的第一好汉或者唐太宗。
道人无视了狐裘大人,而是扭头看着旁边自己的终生大敌。
“和尚,咱走吧?”
目光清澈而平和的僧人目光缓缓从那喊出道长名字的李侍郎身上收回。
若有所思。
想了想,笑道:
“道长,白马寺的茶,道长可尝过?”
李臻没回答,只是看着眼中重新亮起来的生门,肩膀一晃,一脚已经踩了出去。
没人阻拦他。
也没人开口。
就任由他离去。
而等他消失后,那俊美的僧人双手合十:
“南无阿弥陀佛,诸位施主,请恕贫僧少陪了。”
礼毕,不知为何,他又看了一眼那斗笠遮面的李侍郎,脚步一踏,衣袖飘飞中,消失在了月色里。
气氛依旧一片安静。
这时,玄素宁看了一眼这院子里的人,知晓许多别人不知之事的她自然不会继续待着了。
今夜不管发生了什么,至少……
给了你一个和家人团聚的借口,不是么?
她放开了友人的胳膊,轻扫拂尘:
“福生无量天尊,李公,贫道弟子心性不定,冒失了一些,还请李公勿要怪罪。”
徒弟走了,客套话就轮到师父来说。
而眼里流露出愕然与忌惮的李渊刚要回礼,却见这位传说中久居香山几乎不世出的道人忽然皱起了眉头。
在一片无比抽象的时光中,紧皱着眉头,紧盯着那僧人消失的方向,身子化作了点点荧光。
她为何皱起眉头?
李渊不解。
而也就在这时,院内一声叹息:
“唉……”
一声无比疲惫的叹息后,斗笠之下的女子眼眸同样盯着那僧人离开的方向,并不皱眉,反倒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但马上就恢复到了一片平静。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李公,能否找间清静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