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江山社稷,却唯独缺了那诸子百家一统天下之学说。所以,他才要把天下学说尽收囊中,封在十二金人内。以百家自上古时期对抗妖族起,到开蒙人族,启迪教化之功,转化成那千年气运之德。
但此法其实是死路一条,当时的他并不具备成仙的条件。所以,徐福骗了他,谎称这万千学说,唯少三座仙山的“仙道”,故此出海寻仙,再不复踪。明白了没?”
“……”
实话实说,李臻有些听傻了。
话虽然听明白了,可内心的疑惑却越来越大。
于是忍不住问道:
“那这么说……陛下身上有仙骨?”
“有。”
杨广点头:
“你身上也有。”
这点李臻倒是不否认,只是……
“那陛下这些长矛……”
“呵……”
杨广忽然乐了。
冷笑。
“看不出来么?这是那些反贼亲自捅过来的。”
“……?”
李臻一愣。
忽然间想到了一个可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陛下的意思是……”
“朕,即是龙脉!”
“……”
“朕为天子,天地共主。移植仙骨后,山川河流皆为血脉。如同盘古,山林河流、人丁走兽便是朕的毛发肌肤。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治理天下,便是管理自身。而如今那些反贼妄图祸乱天下,便如同肺腑病灶。明白了吗!朕,是龙脉、是江山、是社稷、是王土……朕,即是天下!”
说出这话时,整个灰蒙蒙的空间似乎都因此而受到了影响,开始发出了李臻极为熟悉的震颤。
灰雾也开始团团沸腾,漂浮荡漾在俩人身边。
可要么说李臻的脑回路有时候特别奇怪呢。
似乎是二哈许久不犯二了,又似乎是这会儿没了旁人,他的本性展露无疑。
听到了杨广这声威滔天的威严话语,他忽然来了句:
“所以陛下对待百姓才跟对待猪狗一样?”
“……”
震颤陡然一顿。
杨广的眼神重新落在了李臻身上。
沉默了几息的时间,他忽然问道:
“你可被蚊虫叮咬过?”
“……当然。”
“可痒?”
“……嗯。”
“那你会挠么?”
“会。”
“挠破过么?”
“呃……”
隐隐约约的,李臻似乎明白他要说什么了。
果不其然……
“守初道士,你挠破瘙痒之处时,可曾想过肌肤是何种感受?又或者幼时顽皮,不小心刮蹭到哪处,皮肤之上满是伤口。更或者在沐浴之时会去想过那些毛发被水淹没会不会溺水而亡么?”
“……”
“练武之时,磕碰之处皮肤淤血。受伤时敷上药膏贴剂。心火上升时泻火发泄,甚至乃至肚腹疼痛难忍,出恭之时,可会想过你吃了什么不干净之物,亦或者是排出的屙堵之物感受如何?”
“……”
“朕争高丽,人皆言朕视人命为刍狗。朕修运河,人再言朕丝毫不体恤百姓疾苦。甚至说朕好大喜功,说朕生性冷漠,视人命如草芥。但……守初道士,假如你头上有一蚊虫飞舞,甚至还叮咬到了你,你是想要拍死它?还是慈悲为怀放它一条生路?亦或者是你肝肠不通,肠气郁结时,你是选择珍惜你那些吃进去的山珍海味?还是一副泻药排便而出通体舒畅?是你,你怎么选择?”
面对李臻的沉默,杨广问出了一个理所当然的反问:
“是你,你会在意吗?”
当一个建立在“天下就是自己”的基础上,问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