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坐在傅婉儿的身边陪伴小姐,虽然傅婉儿已经显怀但并不是太明显,所以她坚持到现场给宝贝儿子助威呐喊。
小乐阳丝毫没有恐高症,在半空张牙舞爪大呼小叫:“咯咯咯咯!哥哥,快把乐乐拽下来!”
甘延寿站在轱辘旁边,收腹挺胸,凝神运气,口中还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巨灵神助我力无穷……”
一边的几个兵哥哥看得有滋有味忍俊不禁。
“哎,小公子,这么多人,估计神仙怕羞也不敢来了啊!要不我们下来两人帮你咋样呀,哈哈!”
只见小家伙不为所动,往掌心唾了口唾沫搓搓双手,摆好马步,双手紧握轱辘绞把,双目瞪圆一声暴喝:“起!”
“啪!”
站立兵哥哥的木架子纹丝未动,小家伙的裤腰带却被蹦断了,质地顺滑的绸裤呲溜就滑到了膝盖,露出里面粉嫩的小屁屁,煞是耀眼夺目;甘延寿急忙撒手,弯腰护住了自己的小麻雀,顾头不顾腚,任凭小屁屁大白天下,惊慌失措憨态可掬。
“轰!”
打麦场掀起一阵雨打芭蕉般肆无忌惮的快乐笑声,响彻云霄。
太守大人没忍住“噗嗤”一下,口中的茶汤毫无征兆在半空喷出一道靓丽的彩虹;
孔祭酒、曹文学、李县令、裴学政等一班官吏,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差点乐掉了下巴;
老太君手捂额头,甘都尉蒙住了双眼,祖孙俩都恨不得在地下找一条能藏身的缝隙。
老太太笑成了一朵怒放的秋菊,她老人家想起了遥远的童年。
打麦场就像开了锅,乡亲们笑得天翻地覆慨而慷,忘却了灾荒带来的忧愁和烦恼,乐成了一锅粥。
青云班的孩子们咧着换牙的嘴巴,笑得最为张扬;尤其是狗剩那家伙,收刹不住,竟然吹起了一个个亮晶晶的鼻涕泡,次第炸响,更是把现场欢乐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现场着急的唯有傅婉儿,只见她则变脸变色,急忙起身,担心自己的小心肝被挣出毛病。
连翘婶子悄悄在她耳边说道:“小姐,没事,小少爷是故意的,还是找我在他裤带上作弊,一用力就断,他这是逗大伙玩呢!”
“是吗?!”
傅婉儿手扶胸口娇喘连连:“哎哟,吓死我了,这个不省心的惹祸精,回头我一定让他好看,担心死老娘了!”
…………
“甘都尉,行不行啊,要不就给大伙说一声‘对不起’算了,小孩子玩耍,想必没人见怪。”
李县令无不担忧的说道。
“‘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说不行呢’,此话言犹在耳,这可是赛甘罗亲口说的。”
公输大匠不乐意了,促狭着双眼,铁定要看小家伙出丑。
…………
“虎子,借你裤腰带用用,麻溜点!”
甘延寿日急忙慌提起裤子,向旁边的虎子求援。
“哥!哥!我看到你小屁屁了,羞羞!”
小乐阳在上面也不安稳,借机捣乱。
甘延寿麻溜的系好裤带,再一次站到了轱辘摇把前。
“呵呵,不好意思,关键时刻掉链子裤带断了,鲜丑啦。
现在学生已经准备好了,重新开始,几位大哥哥站好了,小心掉下来!”
说着话,甘延寿气沉丹田双臂用力,又是一声暴喝开始转动摇把。
“咯吱!咯吱!咯吱!”
在轱辘轮轴的痛苦呻吟中,木架晃晃悠悠离开了地面。
“起来了!起来了!”
“妈呀,长见识了,寿哥儿真的把八个军汉拉起来了!”
“老天爷,今个不是亲眼看见,谁相信呀!”
…………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木架越来越高,逐渐与上面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