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课,但她从来没有读这张报纸文艺副刊的兴趣。这一次林洋翻到老者说的那个《新聊斋》,一篇《墙中鼠》的短篇跳进她的眼帘。
这却是叙述泰西花旗国一家教会女中出了鼠妖的怪谈故事。文笔滑稽,用词土味,根本是披着泰西人皮说唐国事的评书。
但读未及半,林洋的俏脸已经冷如冰霜,她的眼睛盯着那个作者的笔名,“澄江”。
曾经,在三个月前,她解决过一个同样化名的民间调查员。那不属于组织总部的清理工作,而是为了她自己的计划,不得不排除的挂碍。
“这个小混蛋又走回老路了吗?”她拿起电话筒,并没有作出即刻的决断,久久不言语。
“你追求的不也是自由,那又何必妨碍他找回自己的自由?”电话里那个老者笑道,“不如,让我再去拜访下那个小朋友,看看情况——哈哈,他怕是已经彻底忘记我这个老头子了。”
“这一次,我就在这里等他,什么也不会帮他;既然他觉得自己有本事,那我就等他长回本事,走到和平饭店这层最高楼的那天。”
林洋挂断了电话。
在她的办公桌抽屉里,安静地放着一本人皮包装的古书手抄本。这本书叫《录鬼簿》,其中有一页写着“澄江”的名字,不过,这是一个已经勾销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