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反正该罚的都已经罚了,难不成还能‘先罚后斩’不成?现在弟子来回答您这第三件事,我要说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位便宜义父的名讳,您能信么?”
金宏远捋了捋髯须,似是将信将疑,但却不难看出,更多的是不信。
“就知道您不会信,可事实本就如此。”
杨洛呵呵一笑,貌似已为现实而屈服,“弟子从小在象城长大,自从与那位便宜义父相识后,他就给我定下个规矩,决不能向他问起从前的事。当时我也有问过他的名讳,可他却对我说,该让我知道的时候自会告诉我。后来便被他从断头台上救下,然后就稀里糊涂的被送进了本宗,再后面的事,想来就算我不说,您也是知道的。”
“大成啊,数月前,又是谁找到你安排此子加入本宗的。”
金宏远自是不会轻信杨洛一人的片面之词。
此时,佟大成也不知内心是个什么情绪,但最起码表面上还是很淡定的。
他想了想,很认真的回道:“当时是一位故友找到了我,好像也是受人之托,让我务必念在当年同为朝廷效力的情分上收留此子。”
他这分明也是在睁眼说瞎话了。
要说在这方面,杨洛还是很敬重他这位启蒙恩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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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瞧,这回答的有多到位,谁也挑不出毛病不是。
不过,佟大成竟敢在仲天羽面前提及到与朝廷之间仍然保持着藕断丝连的交情,这份‘实话实说’的胆魄,倒也好不令人钦佩。
十六年前,自从当朝天子采纳了国师的进言,从皇城修道院调派出一批死士前往各方修真宗门去‘任职历练’后,几乎全都被视为眼中钉一般被拔除。
由此可见,他们表面上看似是对朝廷臣服,实则却在私下里很不安分,各方修真宗门皆如此,更何况是修真界第一大派昆仑仙宗了。
金宏远也只是微微颔首,便又转问杨洛,“小子,你父母的名讳又叫什么?”
杨洛心想着反正用的都是假名,告诉你们又有何妨,便学着佟大成的认真劲儿回答道:“弟子的父亲叫做杨守诚,母亲叫做古韵儿。”
当听他报出了这两个名字后,金宏远和仲天羽对视一眼,彼此眼中皆是闪过一抹不确定地神色。
随即,仲天羽又试着问他,“那……你的父母可曾与你讲述过家族传承的往事?”
杨洛很干脆地摇头,道:“倒是没有刻意和弟子讲过,但弟子却很好奇地问过他们,为何从小到大都从未见过祖父和外公。”
话到此处,他故意吊人胃口的顿了顿,没成想还真就令得殿内众人全都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旋即,他又重重地叹息一声,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哎!往事实在是不堪回首!其实我们这一家人呐,是被家族所遗弃的旁支。原本,我的家族是在京都地界上经商,只因当年祖父和外公对我父母私定下终身而不满,这才将他们逐出家门,后来也就一路行商到了象城定居,再后来也就有了我。”
见他在提及到这段家族传承史的时候,情感颇为真切,眉宇间还略带着几许淡淡地忧伤,倒也不像是在扯谎,一时间,仲天羽和金宏远也是选择了暂且相信,但在事后会不会派人去调查,那可就不好说了。
不过,某人倒是对此一点都不担心,甚至心里边还有点小得意,“呵呵,日后你们只管派人去查好啦,甭说是你们这些外人,就是我这个嫡系子嗣都被从小瞒到大,你们要是能查个水落石出,那才活见鬼了呢。”
等了好一会儿,眼看高高在上的二位都不再吱声,他跟着又假惺惺地问了句,“不知可还有其他要问的么?”
金宏远当下又恢复了以往的慈眉善目,笑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