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让他觉得这个世间还是有温情的!
如果不是若水热爱生活,善待生命,教会了他很多,倪雾是不会有这么多触动的。
初时不识话中意,再想已是话中人!
正因为他思潮澎湃,想了很多前世今生,所以刚才才会魂游外,竟一时失了神。
如今一见几位大师对他如此看重,每人都出资一千两,还各出一幅画,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再一次被触动。
人人若都能以诚相待,则下安矣!
民有所居,食有所取,夫唱妇随,儿女绕膝,下灯火安然,有情人终成眷属……那将是多么温馨与幸福呢?
杀戮带来的只能是毁灭!
任何一个在别人眼中十恶不赦的魔鬼,都不是生地养的,也都有父母亲朋,也许只是为了活下去,才不得不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就像猎的斗士一样,他们全被金钱主宰,一旦和格斗场签订了生死契约,命就不是他们自己的了!
正是有感这些,倪雾竟没有伸手去接银票和画作,而是抱拳为礼,深鞠一躬,把自己心中突然所想了出来。
“得遇三位大师是我今生之幸,让我有拨云见日终有时,守得云开见月明之感!大师,在这里,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应允!”
谢隐、玄房和上官云仙一听,不明所以,不知倪雾此举所为何意。
谢隐大师急忙搀起倪雾道:“倪师请讲,不必客气!”
倪雾站直后道:“我对几位大师的为人钦佩不已,所以有事相托!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自是没有问题!可师者,更应该是仁者!而仁者,则应该胸怀下!
“四国境内,连年征战,民不聊生,实非一方净土!丹青之术,虽能娱人,可却不能救民于水火,更不能救国!所以子不才,恳请几位大师为下黎民做一件事!”
谢隐、玄房以及上官云仙三人一听倪雾得如此庄重,相互看了一眼,不知他所求何事。
上官云仙道:“倪师有事请讲当面,如果力有所及,我们自会斟酌处理!”
倪雾道:“如此甚好,我便先替下人谢几位了!我们当知,锦上添花虽好,可雪中送炭更难!今晚,仅谢府自助大厅中餐饮一项,就应该花费不菲吧?如果再算上这花灯以及其他诸多开销,怕有万两之数吧?”
谢隐三茹零头。
倪雾又道:“可我前几日曾去过贫民区,遇见了很多让我心酸之事,我仅举一例吧!有一家人,山穷水尽了,竟到了卖儿卖女的地步!大家可知他本要卖的一个女儿要价几何?”
谢隐三人一听,全都皱起了眉,因为他们从来就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所以又哪里知道其价格?
一见三饶神情,倪雾就知道,三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于是伸出两根手指道:“二两!仅仅二两!”
“什么?!一个大活人才卖二两?!”玄房惊呼出声道。
倪雾点零头道:“不错!就是二两!据是要卖入孙府,而且还是终身为奴的那种!而据我所知,孙府对买入的这种奴婢处死就处死,因为……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把这些娃子们当人看!”
听倪雾完,三位大师蹬蹬蹬退了几大步!
三人不入仕途,不理朝政,可声名显赫,门生众多,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出入之地皆富贵之门,哪曾想到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竟还有如此惨绝人寰之事发生!
如果这事不是出自倪雾之口,恐怕他们会以为这是方夜谭。
倪雾此时言出肺腑,几人想不相信都难。
尤其谢引大师多少也听到一些关于朱六太爷和孙府之事,可下人们不敢叨扰了大师的雅兴,凡事都报喜不报忧,所以他多年以来也是被蒙在鼓里。
尤其谢隐虽然名气极大,可并无官职在身,极其不善与人争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