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明赶紧抓住这个机会调侃刘氏:“你就只惦记着吃……”
“你不惦记吃?那晌午我们吃酒席,你就留在梅儿那里帮忙带娃?”
“好吧好吧,我也惦记着吃,哈哈。”
“那不就对了嘛,我只不过是问出了你,还有大多数人的心里话嘛,你们就偷着乐吧!”
“对对,你是我们的嘴替,我们都得感谢你,你接着问晴儿吧,我不说话了。”杨华明乐呵呵的退了回去,将说话的权柄交给了刘氏。
刘氏接着问杨若晴:“他们租赁的那屋子是肯定容纳不下咱这么多人吃饭的,是不是像上回办满月酒那样,在天香楼吃饭啊?”
杨若晴微笑着点头,“又被四婶你说对了,确实是在天香楼。”
众人说说笑笑着,马车一路前行,打从南门白梅斋前面经过,看到白梅斋里顾客如云,门口排队买包子油条的顾客都排了长龙。
而门面里面,大白脖子上搭着一块擦汗的帕子,正在顾客群中来回穿梭,忙得不可开交。
红梅站在柜台后面正负责收钱,身边站着壮壮,壮壮手里拿着一根油条,红梅的背上还绑着一个孩子,那孩子的手里也拿着半截油条在舔。
刘氏把车窗帘布甩下,说:“大白这兔崽子运气真不赖,回回从这铺子前过,都生意火爆!”
杨华明摸着下巴说:“这条路还真被他走对了,这两年下来八成赚了不少钱。”
刘氏喊杨华明:“哎,他晓不晓得今个他娘新店开张的事?”
杨华明朝身后车厢里翻了个白眼:“你问我,我问谁去?”
“嘿嘿,那咱要不要故意在他们铺子前停一下,知会他一声?看他啥反应?”
“就你屁事多,少说点话,大好的日子别给梅儿他们整事!”
“好吧好吧,省得又像上回满月酒那样,徐巧红要投井,真是吓死我了!”
杨若晴骑着马走在前面,听到身后刘氏和杨华明的一番对话,也是眉头轻皱。
提起上回梅儿姑姑家的三娃在天香楼办满月酒,老杨家众人都过去吃酒席,结果,徐巧红听说了消息,带着小黑一起过去大闹酒席现场。
甚至,徐巧红还冲去后院的水井那里欲投井,脑袋磕在井口的盖子上,撞得头破血流。
梅儿姑姑也被吓晕过去。
当下把人急吼吼往医馆里送,后面徐巧红咋样了,杨若晴没再关注。
但是因为她那一撞,直接连累镇上酒楼都歇业了两天,请了人过来在后院围着水井做了个小法师,驱除污秽。
所以今天再次在天香楼办酒席,杨若晴事先就跟如今镇上酒楼的掌柜杨永进打过了招呼,前院大堂正门,后院侧门,都要留伙计把守,若是徐巧红,小黑他们再来,坚决拦下,决不让他们进酒楼半步!
至于大白和红梅那边,杨若晴相信这两口子就算知道,也不会有兴趣过来闹事。
一来是他们的态度很漠然,不同于徐巧红和小黑的那种闹腾,所谓的闹腾,说白了还是一种变相的不甘心。
而大白和红梅,在面对杨华梅这块早就漠然了,让他们放下手头的生意过来闹事?想啥呢!
娘可以没有,但生意必须保住!
当老杨家的马车从白梅斋门前经过,铺子里,原本忙碌的大白突然转过头,望着马车走远的方向,脸上的笑容褪去,表情多了几分阴郁。
有一只小手抓住他的手,这才将他从走神中唤醒。
低下头,看到他的大儿子壮壮正在扯他的手。
“咋啦儿子?”
虽然知道儿子是天生的聋哑人,听不见也说不了话,但大白还是俯下身,捏住壮壮的小手,用唇语缓慢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