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受到邀请的客人早早来到晋国。
他们可以是借这个机会先抵达“新田”跟晋国的达官贵人展开社交,也能是直接奔往“智”地接受智氏的款待。大多数人会选择先到“新田”这座晋国的都城,抓住机会对晋国的一些大臣展开公关。
一时间“新田”变得热闹非凡,多少事情在觥筹交错中达成,再各自展颜欢笑。
“一国之都仅是如此破败?”田乞这一次亲自过来了。
别说,作为晋国都城的“新田”已经建立并被使用很久,早年间会经常修葺,后来国君式微再加上公族衰弱,修葺的次数越来越少,一定会让“新田”看上去变得老久的同时缺乏维护,看上去确实是没有强国都城该有的气象。
随行的几个齐国大夫一边点头,另一边在心里想:“咱们的都城‘临淄’上一次遭到晋军入城,好些被破坏的地方连管都没管,不是一样看上去很破坏。”
有几个人清楚田乞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概,暗示一国之君和公族衰败罢了。
事实上,只要国君和公族都能强势,一国之都看上去未必会有多么壮丽,年久失修的破败却是不会看见的。
田乞看到了前方的队伍,犹豫着要不要避一避。
迎面而来的队伍有着断发文身和错臂左衽的特色,想不被认出来都难。
以中原列国的认知,断发、文身和左衽就是蛮夷的特征,偏偏现在压根没人对吴国或越国的风俗发表什么意见。
说起来还是晋国的锅,以前需要用吴国牵制楚国时期承认吴国某任君主的话,也就是尽管吴人断发文身和错臂左衽依旧同为诸夏苗裔。这也就除非晋国改口,或是晋国倒下,要不然并不是其他列国想改口就能改的。
对此,楚人其实有一肚子话要说。他们至少没有断发文身和错臂左衽,问一问鼎重而已,好几次被开除诸夏民籍了。
这一次伯噽是代表吴君夫差过来,随行的还有代表越君勾践的逢同。
因为越国君臣的各种操作,目前越国跟吴国的关系非常融洽,一块来参加智瑶的婚礼根本就不是什么事。
“齐国正卿?”逢同看到前方的队伍,第一眼认出田乞来了。
伯噽闻声顺着逢同注视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田乞。
而田乞被发现之后先远远地行了个礼,吩咐驭手让车辆靠近过去。
“见过两位大夫。”田乞脸上带笑,态度很是谦卑。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吴国还是处在对齐国有优势的一方,伯噽肯定是笑着回礼呀。
来自其余列国的人看到吴国、齐国和越国叁方先碰头,后面齐国的队伍掉头跟吴国和越国的队伍走到一块,心里对田乞不免产生鄙视。
近些年吴国一再讨伐齐国,两国的关系可以说非常糟糕,但凡田乞有志气一些,碰上了冷哼一声掉头就走都好,怎么就腼着脸上去舔了呢?
然而,有些时候志气算是某种负担。
如果下跪可以让吴国不再讨伐齐国,相信田乞会立刻跪下去。
问题是什么?齐国有对吴国服过软认过怂,奈何吴国根本就是想打还继续打。
田乞跟伯噽、逢同见了一次面,之后时不时会去拜访,期间没少给伯噽送礼,察觉到逢同能影响到伯噽,连逢同也能赚外快了。
叁人的交情看似与日俱增,其实并没有谈什么国家大事,后面更是一起抵达“智”地。
这一次,来参加智瑶与芬嬴婚礼的人,中原列国没落下一个,南方则是楚国、吴国、越国。
比较值得晋国注意的是秦国竟然也有人来。
算起来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秦人东出,还是那种连商队都没有的程度。
智瑶知道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