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份,接近900个网点,身为店面运营总监的于晓华竟然无事可干,这是什么情况?
于晓华叹了口气,略带酒红的脸颊上写满了郁闷:“你是不知道,当初任总监一股脑塞了20多个经理让我带,还让他们叫我师父;”
“结果老娘花了将近十个月的时间,言传身教地把他们带出来后,这群逆徒竟然就抢了本姑娘的饭碗!”
“现在说日常的巡店、陈列、内检、沟通与鼓励了,就连每月一次的区域业务复盘会和产品调整讨论会,那些逆徒也争着抢着替我去参加……老娘现在再那边压根底就没事可干了好不好!”
听到任明翰的名字,身为部门老大的张俊生怕自家boss误会,哈哈一笑,插话进来:“老任那人我也熟,性格柔软的紧,估计是不忍心见到花花你这么个漂亮的小姑娘整天在全国跑来跑去,把身子折腾垮了,这才让你那些徒弟们代劳的;”
“再说了,那些什么业务复盘啊,产品调整讨论啊,一开一整天,里面还全是些大段大段的数据,无聊的紧,让人看了就想打瞌睡,要是换了我,巴不得不去参加这种会议呢!”
于晓华闻言,想起自己曾经参加过的几次类似会议,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虽然这货当初的数学并不差,但初高中的那几年,已经耗干了她对于数学的所有热情,因此面对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和各式各样的报表,委实提不起什么兴趣来。
而一旁的杨铸则是有些好笑地瞅了瞅身边的小胖子,心想你这个部门老大当的可以啊,面对着你顶头boss还想着护着自家小弟,难怪你们本地生活服务事业部明明有那么多人,内部互拆的事情却鲜有发生。
不过他也明白了自己这位老同学忽然没有事情可做的原因了。
所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花花同学的亮眼之处在于她天生自带的亲和力,以及跟那些轻障群体独特的相处方式以及语言艺术;
这些东西在项目初期极为重要,但毕竟并非无可复制,二十多个精心挑选出来的经理跟在身边认真学了足足十个月,怎么着也能学出个七八成功力;
事后再整理成系统性的操作手册反复实践和调整,一般情况来说,只要那些基层干部自己不作死,出不了什么太大的岔子——因此,当项目正式步入正轨后,花花同学这个店面运营总监在这一块的作用其实弱了很多。
再加上这货虽然脑洞很大,但学的并不是经济学专业或者管理专业,再加上性子跳脱的很,在数据的深度分析能力上,委实没有什么可值得称道的地方,甚至有时候帮倒忙也说不定;
估计任明翰就是发现了这点,于是干脆让那些经理来了手下克上,让这位姑奶奶好生修养着;
否则的话,于晓华的职位去参加那些讨论会,那些基层干部到底是听“专业人士”的,还是听她的?——就算这货并没有独断专行的毛病,但这位姑奶奶杵在那,光是手把手地向她详细解释各种数据背后的商业逻辑和需求变化指向,就够别人折腾上大半天的了,到时候正事还干不干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杨铸并没有任何责怪任明翰的意思,毕竟公是公,私是私;有些事情给予一定的便利倒是无所谓,但是过界就不好了。
不过作为老同学兼不错的朋友,杨铸倒是不愿意见到这货强自压抑跳脱的天性,整日闷在这家连客人都没有几个的咖啡店里,当下想了想:“花花,貌似你是巴蜀人?”
于晓华斜眼瞟了瞟他,一副想要给他脸上来上一拳的架势:“那么多年的老同学了,竟然问这种问题,是不是想被打?”
示威似地亮出小拳头在杨铸面前晃荡了几下后,于晓华恶狠狠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老娘是绵阳人,给我记好了!”
杨铸使劲把身子往后拉,尽量地让脸蛋离这货的拳头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