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记者就开始发飙了,动不动就打电话来总部乱喷一通,甚至有人专门坐上两三天的火车,跑我这来堵门要说法——好几次了,要不是有人拦着,那些签约记者的拳头差点就要落在我脸上了!”
说到这,宋文轩有些心累地吐了口气:“其实我很理解他们,这近两百份专题报道,都是他们冒着人身风险,付出了无数委屈和心血之后才涓汇而成的文字——他们的本意,不图名,不图钱,无非就是本着记者最起码的良知,想要还大众一个公道真相,还社会一个朗朗晴日;”
“眼见着包含着自己一腔热血的材料,投递到了自己心目中最值得信任的新闻平台,结果快两年了却宛如石沉大海……换成是我,也恨不得杀上门去给他两巴掌吧?”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我td比他们还难啊!”想起这两年的各种委屈,宋文轩忍不住爆了粗口。
“老大,你知不知道,为了能让这些材料过审,我隔三差五地就要去相关部门里孙子似地求爷爷告奶奶,让他们高抬贵手;甚至还承诺,愿意每年从斑鸠网的账上划出3000万来投入到各个公益事业里去——要知道,斑鸠网的衍生商业项目还没有完全开展,盈利有限,这3000万几乎就是我个人所有的收益了啊!”
“可是即便如此,由于上次我们搞的动静太大,上面依然没有任何松口的意思,那些材料也依然只能锁在硬盘和保险柜里继续吃灰;然后,我也依然过着隔山差五就被麾下记者当面破口大骂的日子……尼玛的,这种两面不是人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看着一脸悲郁的宋文轩,小丫头和陆菲菲忍不住有些可怜起他来。
这人看起来是个应该被冲进下水道的渣男,但瞧这样子……似乎这货整日里寻欢作乐,其实是在缓解自己巨大的心理压力?
而一旁的杨铸却深知这货的尿性,知道他心理承受能力强大的很,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固然会给宋文轩带来巨大的心理压力,但绝对不至于让他崩溃至此;因此,眼下的这副做派,估计还是表演的成分居多,当下没好气地丢了一根烟过去:“说实话!”
宋文轩接过烟,立时换了一副面孔,嬉皮笑脸地说道:“老大,其实是这样的,最近清漪不是让我负责企鹅网的新闻板块么……我在里面加了个海外专栏板块,专讲海外社会新闻,发现效果挺好的。”
“只不过呢,你也知道,咱们国家慕洋犬太多,见不得有人说国外的不好……因此呢,在这些海外专栏的各个文章底下,有不少人在骂咱们捏造事实的。”
“我这个人你也知道,不在乎钱,却很在乎自己的气顺不顺;”
“面对着那么多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慕洋犬,我们作为网媒机构,肯定是不能直接下场怼的,这样也太丢份了,还容易越抹越黑;”
“所以呢,当我知道铸投国贸在海外搞了两家流媒体后,立马就蹦出了个主意——既然华夏人说的你可以装作不信,那么那些洋鬼子亲自现身说法,你总归不能装眼瞎了吧?”
杨铸闻言,顿时来了点兴趣:“哦?怎么个玩法?”
宋文轩哈哈一笑,脸上满是得意:“简单啊,现在的流媒体技术已经比较成熟了么,只要服务器储存空间够,外加上传的文件不要太大,那些视频都可以很顺畅地加载和播放;”
“所以呢,我就想着,要不用街访或者个人分享的形式,让那些洋鬼子化身为记者,自己报导自己国家发生的社会事件或者自己分享一下自己对于某些事情、尤其是国人对他们一些观点的看法?”
“而斑鸠网的那些签约记者,正好也可以接手一部分幕后工作,把那些无法过审的素材拆开,然后改头换面,逆向植入到这些节目的环节里去。”
生怕杨铸不了解这是什么意思,宋文轩解释道:“打个比方,斑鸠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