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可以当成高标准有机肥的原料的——现在各种塑制品、化学制品和农药残留充斥在人们的生活中,不管是人畜粪便还是厨余垃圾,根本无法达到我们要求的堆肥标准;”“其次,有机肥的渥堆发酵技术也有一大堆困难需要去攻克;最简单的一点,如何在保留土壤有益菌的同时,有效杀灭有害菌,以及究竟要保留哪些有益菌种类、各自菌群适宜的保留数量是多少,都是让我们头大无比的问题——要知道,根据你的指示,充分利用我们自主研发的有机肥,帮助各个地区的土壤加快从致病型朝抑病型转化,是核心指标之一;”“接下来,关于超富集植物的筛选与套种,以便快速降低土壤的重金属含量,又是一个漫长无比且需要大量资金支持的任务;”“还有,纯植物农药、追加性菌肥、物理防虫技术、立体式小型生态空间方案、疫病监测与防控技术、普适性自制堆肥技术……一连串的科研项目,涉及到了细菌学、真菌微生物、自然科学、昆虫学、植物学、医药、环境学、繁殖学等数十个细分学科;”“而且要命的是,全国各地的气候生态环境都不一样,南北之间更加有着巨大的差别——也就是说,最起码要研究出69套不同的治理方案和对应体系的产品,才能基本上实现全国无障碍推行!”想到那数以百计的研究课题数量又要乘上个九,老李头只觉得一头茂密的头发正在簌簌往下掉:“其实如果只是研究进度缓慢,那倒也是没什么,反正你小子有的是钱,这两年通过做账的手段,让铸投国贸那边多送过来的钱足有40亿之多——就算是刨去本质上是种植补贴的本土大豆的高价收购,剩下的钱也足够我们霍霍了。”“但问题是……下面那一堆子科研主管真的有点过分!”“一开始,大家都没意识到在当下的客观环境下,有机农业商业化是一个极为艰巨且复杂的系统性工程,为了拿到课题资金,那些科研主管纷纷拍着胸脯立下军令状,不少人甚至叫嚣着一年就能拿出能够商业化的成果;”“可是随着一次又一次地失败,当初那些立下军令状的科研主管们对自己当初的承诺只字不提,没有想着如何加班加点地攻克困难不说,反倒是开始打起了太极,把失败的原因推到其他人身上;”“微生物课题组说渥堆发酵课题组的技术设计环节上出现了问题,这才导致有害菌和有益菌出现了同杀同灭的现象;”“生态空间设计组说生物农药课题组的植物药料有问题,这才导致了土壤中蚯蚓大批量死亡,无法持续改良土壤;”“疫病防范课题组说微生物课题组的菌群和真菌筛选有问题,这才导致有机农庄的实验植物仅仅只是淋了三天雨,就出现了黑斑病;”“商业化小组指控生态空间设计组的方案有问题,导致实验植物的农资投入比超过红线10,并且没有实现有效协助防虫防病的作用不说,还导致番茄等蔬菜在外力作用下,畸形率大幅提升……”说到这,老李头重重叹了口气:“实话实说,看到这些人如此不敢担当,在重组刚刚三年的希望农业科技公司里上演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我真的很失望;”“而且,这些人推诿来推诿去的,到最后竟然真的以为自己有理,责任全在别人身上,最终更以撂挑子做威胁,跑到我面前拍桌子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失败!”“所以,这段时间我一直在问自己,自己是不是真的适合当一把手?是不是回去当自己的市场总监,会更加合适一点?”杨铸看着很有些唏嘘的老李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他知道老李头这个仅仅只有初中学历的转岗工人对于“科学家”具有一种先天性的敬畏,而自己一直强调的“管理人员是为科研人员服务”的理念,也在某些方面误导了他,也误导了大部分科研人员;而且由于希望农业科技公司从性质上来讲,是国资企业,里面的大部分员工又是由其它单位重组而来,因此一些国企里面的烂毛病不可避免地带到了这家公司;科研主管跑到书记兼代理总经理面前拍桌子,这种电影里的桥段放在国内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