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主要面向b端的餐饮项目不比你们这些暴利药企,原本走的就是薄利多销的路子,偏偏目前我们走的最好的几个产品线都需要用到大量的香辛料,这原料价格一涨,这不是逼人跳楼么?——这不,听说你们黑土地药厂进了不少香辛料,我就过来求你帮忙来了!”
说着,花花同学可怜巴巴地看着谢邀:“老谢,看在这十几个大型中心厨房干系到几万人的生计份上,你想法子给我匀点香辛料呗——你放心,我按照去年的二级市场批发价给你钱,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谢邀翻了个白眼:“第一,我严正声明,我们黑土地药厂不是暴利,什么百倍万倍利润什么的,那都是不懂行的网友瞎说,里面的弯弯道道多着呢,这里面不方便说……总之,休得污人清白!”
“第二,我前面说了,这些原料是铸投国贸暂囤在我们这的,就算是我想帮你,可它们的所有权又不归我们,你让我怎么匀给你?”
花花同学眨巴眨巴眼睛:“老谢,我听说……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叫自然库存损耗?”
于晓华那副萌萌哒的表情看的谢邀毛骨悚然,也自然知道这货打的是什么主意。
要知道,但凡是原料,不管是仓储还是运输,又或者加工生产过程中,都是会有损耗的;一般来说,只要不是现代化的超低温或者恒温干燥仓储,都不可避免地出现霉变、受潮、虫蛀等损失——由于粤省的空气湿度大,以现在的仓储环境,中药材的损耗率甚至能逼近1的水平,这可是不小的量。
而且,由于大料和中药材的特殊性,如果真的想在这方面玩文章的话,甚至还可以通过控制原料的含水量来玩一出似增实减的把戏——简单来说,就是人为地把这些原料的含水量由8增加到11左右,这样既不会造成原料变质,又可以凭空多出一票空额。
除此之外,能够在仓储环节玩的把戏有很多,粉尘、泥土细沙、包装衬物等等,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挪出一些空额来——积沙成塔下,可以转移出来的量委实可观的紧。
“不行!事关我们黑土地药厂的名誉,我不能这么做——再说了,铸投国贸的人一个比一个精,这些手脚根本不可能瞒得过他们!”谢邀断然拒绝。
铸投国贸那伙人不比一般公司,基本上都是野路子出身,某些伎俩,指不定人家比自己更精通——把别人当成傻子来对待,本来就是商业中的大忌,也与粤省这边的商风严重悖离,一旦传出去,他们黑土地药厂就真的没法做人了。
除此之外,他也很清楚杨铸的为人,铸投国贸愿意把这笔业务交给储藏环境完全不占优势的黑土地制药,与他们药厂签订的合同里,原料损耗区间也上调到2这个夸张的数字,本身就带有极浓厚的照顾色彩了——要不是他们是铸投商贸的战略合作伙伴,外加杨铸这人骨子里还是很照顾自己人的,他们黑土地药厂怎么可能一下子拿到那么大的几份合同?
要是杨铸时候发现他们的手脚,觉得他谢某人以及黑土地药厂不值得信任,从而解除战略合作伙伴甚至拉入合作黑名单的话,那简直是亏到姥姥家了!
嗯……
没错,谢邀没说的是,这些原料的代囤业务,只不过是另外几份合同的附属业务而已,其外另有玄机,只不过出于对方的要求和保密原则,他真的没法把更多的内容告诉花花同学。
听出了谢邀言语中的不容置驳,花花同学忍不住失望地叹了口气——她虽然可以对铸投国贸的所谓“大计”嗤之以鼻,把那中心厨房项目产业链上的数万人利益放在最优先;但没有任何立场硬逼着谢邀这位朋友采用自己所建议的这种可能后遗症极大的下三流手段。
见到了于晓华脸上浓浓的失落之色,谢邀有些于心不忍——撇开杨铸的那层因素不说,跟于晓华相交了近一年,他对这个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