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傲雄人模样,很面生,看着风尘仆仆,应该是修行中人,这人手气奇差,从始至终就没赢过,看样子,是输了个精光。”
费礼闻言眉头微皱:“怎么?忘了规矩?”
中年男子苦笑道:“不论来客富贵还是贫穷,务必给人留一线生机,免伤天和,少爷吩咐哪敢忘记,早在之前我就暗中吩咐伙计了,但是……他还是输啊。”
“哈……”费礼笑了:“我知道了,立先生,你先去忙吧,这件事我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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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家赌坊来说,一名红着眼的赌徒输得一无所有,最后狗急跳墙发疯闹事,被护场者一脚踢出赌坊,类似于这种事可谓屡见不鲜,不过,乘云阁却是个例外。
自打费家三少接手乘云阁后,来这里的赌客,不论运气有多差,最后总能小赢一把,不至于一无所有地走出大门。这似乎成了定律。
曾有迷了心窍的赌徒不信邪,在赌坊一赌就是三天,最终的结果是他一直重复着上述过程,而最后剩下的钱财,数额总是相等。
三天后,那名赌徒离开赌坊,再也没踏入赌坊半步。
因这件事,费三少美名不胫而走,乘云阁的名声更是水涨船高。
不过,今天却似乎出了点意外。
一开始,所有人赌客都没在意那个风尘仆仆的青年。
是的,那双眼睛一眼就能看出,是个老赌客了。那种听到筛子、木牌声音就放光的两眼,没个七八年赌龄都做不出来。
半个时辰过后,其它赌客都认识了这个红着眼,张着鼻孔气喘咻咻的青年了,并自觉地离他远远的。
因为,他们发现,这家伙的手气……差到令人难以置信!
有心人的计算下,从他进来直到现在,一共玩了一百多盘色子,一百多盘木牌,一次都没赢过!短短半个时辰就输掉了十一枚墨晶,并且,最后一枚墨晶换成的银筹,此刻只剩下八十枚。
赌客们无比坚信一件事。
倒霉是会传染的!
他们也知道乘云阁的另一道不成文的规矩。
当一名赌客将近输到一无所有的时候,会空出一张木桌留给他与赌家。
除去一些桀骜不驯的赌客,绝大多数人都愿意遵守这一规矩,毕竟,没人知道下一个坐在那桌子上的会不会是自己。
然后,他们就更加惊讶了。
按往常惯例,下一把,这家伙必然会赢,然后,他将带着一百八十枚银币离开乘云阁。
但是,这家伙不按常理出牌,掂了掂怀里当啷作响的银筹,拈出两枚,通红着脸拍在了‘大’字上。
结果,他又输了!
一直输到手里只剩下三十枚银筹,输到对面的赌家脸色都不太对劲,一众原本凑热闹的赌客似乎意识到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劲,放弃了观看这场别开生面的赌桌后,这场赌局,终究还是沉默了下来。
青年一如既往地从怀里掏出两枚银筹压在‘大’上,抬头恶狠狠地盯着赌家,咬着牙道:“快开!”
赌家脸皮微抽,却不敢说什么。
事实上,从第一把开始,他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按立先生的吩咐,不论如何,必须要给对方留下一百八十枚银筹,尽管对方只拍出两枚银筹,他还是决定,让他一路赢下去,直到凑够数,好让这倒霉蛋赶紧滚蛋,免得乘云阁都沾上了那霉运。
他也是这么做的。
手里的色子就是他的吃饭家伙,他想扔出几点就能扔出几点,从未失手。
结果,揭开色子盒的那一刻,他险些瞪掉了自家眼珠。
自己居然赢了?
一把还可以理解为自己失手了,接连数十把都是赢,这就说不过去了。
只能说明一件事。
要么,这家